卫瑶冷淡道：“此人欲在清佛寺中行凶，已为我所除。”

真言皱眉一扫暗影，“真是连累施主了。”

卫瑶看着地上的人轻蔑一笑，接过真言手中香炉：“多谢大师。”

真言慈祥一笑，“施主不必客气，且回去好好休息，这尸体我找人搬到柴房去，明日再行处理。”

闻言，卫瑶微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端着香炉走远。

她走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出假山，左手白扇，右手手腕上缠绕着一条荧光发亮的小蓝蛇。

“你把雀蓝带出来了？”

真言看过去，又扫了眼地上的人，眼底一片了然。

少年轻笑一声，“这尸体还劳烦前辈处理了。”

真言微微叹了口气，指尖一挑，真气破开暗影胸口的布料：“这个符号，是当年被挑选出来的那一批人里才有的，一早就被处死了，却不知此处还有个遗漏的。”

少年嘴角讥诮一闪：“既然有这个符号，那就再好不过了，看她要如何将这事联系上，前辈心地仁慈，给一些提示莫不是更好？”

真言发愣片刻，失笑道：“你呀……对她可够费心的。”

少年得意勾唇：“那是自然，我不对她费心，还能对谁费心？”

话别之后，少年轻点脚尖，身轻如燕地降落在远处的屋顶上。

瓦片下传来淡淡的动静，似乎是药棰敲打着药石碗的声音。

翌日清晨，

卫瑶便要带着暗影的尸体下山，但是到了柴房的时候，却见真言正在查看尸体。

她走上前去，礼貌问好：“真言大师早，您一早到此处，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