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络扶着韩意的胳膊，听了他的话后眼神微眯，抓着他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在看到韩意吃痛的皱眉后，又松了力道。

“你说什么。”袁络说。

韩意其实没有醉，他明明没有醉，可此时看到袁络却觉得自己醉了，还醉的不轻，眼神不清楚了，脑子也不清楚了，所有的肢体动作也都不清楚了。

恰好这时候，酒吧里响起声音，缠绵的歌神从驻场歌手的麦克风里传出来，韩意微微偏头，听着里面唱得歌。

“hhuh，eahyeahyeahh，ihyu，ihyuyuyu，ihyuyuyu，ihyuyuyu，usarnhabeah……”

韩意笑了一声，他很喜欢这首歌，放在伴奏里却一直没唱过。

因为他想，唱给……

“笑什么，你大半夜在外面呆着，我还不能说说你了？这么晚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上次你就是这么晚回家才会被人堵，还伤了胳膊，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你以为自己能有多厉害。”

“asallserheling，heaslikenknnelle，ehaeyeshasaigirlllsaeyu，hehaubslikeheyighnakei，bhhelighfaei……”

音乐还在继续，和袁络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特别好听，韩意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醉了，一直以来他都很克制，喜欢的喜欢，讨厌的也克制，行为克制，喜好克制，所有的一切，都习惯用克制来约束自己。

他从几年前就出来自己工作，习惯了别人对他异样的眼光，那时的他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而已，他总觉得他这样的人是没有将来的，是什么都没有的，谁都不要他，都嫌他奇怪，觉得他丢人，会丢了脸面，会让他们蒙羞。

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会这样想，他自己有问题，他不配被人喜欢。

而原因呢？

很简单，因为他喜欢穿女装，韩家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里只允许留下乖巧的人物模型，不能有特殊性。

“heyressheasbunakehi，heasfullfsuhrepiain，hereinfrnfhehlenain……”

男孩子有男孩子应该做的事，男孩子只能喜欢汽车，喜欢篮球，喜欢一切代表男性的东西……

“asaran，preiheinsr，risehayullkeepear……”

他喜欢小裙子就是不对，喜欢穿女装就是可耻的，必要要改正，尽管他这个喜好可以克制，可以稍加控制，可以不再外人面前显露出来，他可以一退再退，只是想保留自己的喜好。

“nannaplayhisrle，esaiyebeenlinyuslng……”

然后啊，他们说，不可以。

韩意你不能这么做。

韩意你不可以！

韩意把你的裙子扔掉，不要让这种肮脏的东西出现在家里。

韩意你把头发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