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想要干什么?她是一个孕妇啊你们明明知道的,你们这样还有没有人性啊,赶快放开她!”
洛秋皱着眉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另外两名黑衣人牢牢挡住,只能焦急地看着曲晴。
“曲晴,你要好好的,不要做不必要的挣扎啊,身体要紧。”
曲晴连回应洛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直接拖走了。
“你们你们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脚上的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挣脱踢踏在半路上,曲晴的脚使劲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即使凉意刺骨,她仍然奢望着通过着微小的摩擦多拖延一些时间。
“曲晴小姐,我说事到如今也劝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其中一个黑衣人略微有些嘲讽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曲晴,继而开口道。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犯不着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绑架你,所以不是我们要对你的孩子做什么,而是严少说了,要取出你肚子里的这个野种,取出胚胎干细胞给重病的苏小姐做手术,所以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你到时候可不要怨恨到我们哥几个的头上。”
虽然他们嘴里这么说着,却因为曲晴脚底摩擦地板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刺耳,因此干脆直接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身体离开地面,使得胳膊上的力道便加重了许多,粗粝的大手毫无顾忌握住她的道道伤痕,让她痛的嘴唇青紫。
然而那两个黑衣人根本没有去分心她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反而加快步伐走进了一间手术室。
果然,里面此时此刻已经有三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等在里面了。
“医生,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看,现在可是活生生的,要是一会儿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可千万别在严少那拖我们哥几个下水。”
“行了知道了,你们先把她固定到手术台上吧,不然靠我们几个人没有办法制服她。”
下一秒,曲晴就直接被毫无尊严地台上了手术台,她的嘴唇干涩起皮,此时连带着意识都有些不清晰起来。
头顶上的手术灯冰冷而刺眼,她已经隐隐预感到了接下来自己要经历些什么。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动我的孩子。”
她像是即将要被解剖做实验的动物一般,被那群黑衣人毫无尊严地用皮带狠狠固定住了手腕和脚踝,甚至在早就已经血迹斑斑的腿上也反反复复绑上了许多皮带,最后一条皮带从颈部直接穿过,让她连带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显得有些奢侈。
头顶的手术灯明晃晃照在眼睛上,即使她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那一阵刺眼的强光。
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手术室,她蠕动着嘴唇,但是那些祈求的话又再次被生生咽下。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我的孩子”
她想要抬头最后看一眼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但是皮带传来的窒息感让她最终放弃。
“准备注射麻醉药,测量心跳血压是否正常。”
那些医生的对话像是被罩着一层玻璃罩一般,让她听不真切。
最后,似乎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
“曲小姐,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都知道严少的命令是没有人能够违抗的。”
是吗?
曲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最终放弃了所谓的抵抗。
其实这些医生也好,黑衣人也好,他们说的话她都可以尽数不信,只是唯独洛秋说的话,她不能不信,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实际上从那个时刻起,她原本坚定的心早就已经开始微微动摇了。
洛秋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没有必要说谎骗她,更不可能会被别的有心人收买,所以这一切真的就是严以峥暗中指使的吧?
明明一切从一开始就早有预兆了,可是她却偏偏执迷不悟,不愿意相信。
这几天一直因为苏南暖的病情早出晚归就是一个征兆,然而她却不愿相信。
陆琛对于她的警告,苏南暖当场的发病,她仍然只当是他们联合起来离间她和严以峥的诡计。
严以峥对她越发恶劣的态度,她也只是以为那些所谓的矛盾和争吵,全部都是自己因为怀孕,情绪失控乱发脾气的错,甚至还一直心心念念在计划着向严以峥道歉。
所以其实是她自己,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自尊狠狠砸进泥土之中,还渴望能够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仔细想来,在活动当天能够出十倍价格让场地方违约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而且最了解苏南暖病情的人就是他。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没想到最后真的应证了当初陆琛的话,排除掉所有的错误答案,只剩下的那一个,即使再怎么不合常理,也会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