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光想着怎么挤兑赵飞,都没注意到他身边没人跟着,直到此时林邑呼哧呼哧的跑回来,张源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该死的,想用这些来贿赂,来麻痹郡兵是吧?
现在是各种肉食,解下来是不是还会有酒啊?
想把郡兵都灌醉,然后就开溜是吧?
天真!
张源板着脸,瞪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林邑。
林邑双手撑着膝盖直喘粗气,他始终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可刚才就一匹马,总不能要求和赵飞共乘吧?
再说赵飞是回农庄,一路上也没真放开了跑,所以林邑才老老实实的跟着马屁股后面跑。
现在你张源是几个意思?
我都没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他也没有要跑路的意思,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喽?
两种不同的态度一对比,林邑心中就生出一阵不爽,不过张源毕竟是上官,他倒也不好表现出情绪,只能带着歉意弓了弓身。
等林邑走过来时,张源悄声提醒道:“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他要是不见了,砍你十个脑袋都不够。”
“”林邑暗暗咬了下后槽牙,低头应道:“小的知错,不会再犯了。”
“哼。”
张源哼了个鼻音,拂袖又来到正和各家掌柜商谈牲畜数量的赵飞旁边,“赵司农,我看还是先别急着买,不然换地方的时候,麻烦。”
赵飞疑惑的嗯了一声,各家掌柜赶紧把嘴闭上。
张源嘴角一翘,“说到底你也是替百姓培育新粮,文大人那边,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说通说通。”
“你会这么好心?”
看吧,我就知道挖引水渠出现了问题。
少年郎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啥都难不倒你。
张源鼻孔朝天道:“怎么说你我也算同僚,当日要不是你把话说得太满,今日也不至于此。当然了,你要是拉不下脸来,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这不是拉不拉得下脸的问题,而是有的人,非要上赶着来丢人,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各家掌柜一怔,妈耶你别问我们呀。
张源道:“都这时候了,赵司农还有心情逞口舌之快?”
“你管我?”赵飞一副无赖样,扭头冲各家掌柜说道:“牲畜的事就这么定了,不差钱。”
不差钱?
卓家送你的嫁妆是不少,可前几日你在锦城大肆挥霍,剩下的应该不多了吧?
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果然爽快。
想靠肉食笼络人心,想靠肉食恢复力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得了多久,我倒要看看凭力气,能不能让水往上流!
张源笑道:“好,好好好。这么说来,赵司农是铁了心不需要换地是吧?”
“不需要!”
“好,大家也都听见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张源巴不得赵飞这么说,未免赵飞突然反悔,他又直接大手一挥,“赶紧谈妥,抓紧时间发出,一会城门都关了。”
刚才你怎么不急?
你是蜀郡舍人,城门关了你喊一声不就行了。
各家掌柜也是醉了,作为商人,啥都可以妥协,唯独賺钱这事,不行!
不过当官的都这么催了,态度上怎么也得积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