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星叱喝一声,刚想凝聚四周的气流将蜥蜴人卷进漩涡中,却发现蜥蜴人已经脱身不见了,见状,他马上收回了体内的玄气,喃喃了几句,“原来是一只会隐身的蜥蜴”
“嘭!啪”
突然房间里的玻璃一声重响,碎片飞溅在地上散落一片。
云承星转头望向窗口,才突然惊觉道大事不妙,“不好!那家伙有危险。”
想到这,云承星以极速的念力驱动着步伐冲下楼,却还是已经来不及了。
从刚才的战斗中能看出来,蜥蜴人不恋战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目标是这个狗仔记者。
而现在,狗仔记者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似乎是形如尖锐利器的蜥蜴尾刺穿了他的心脏,破碎的衣服下裸露着沾染血浆的心脏碎块,连同他胸口处的相机都四分五裂开来。
他,死不瞑目地仰躺在地上,死相与沈月妮一模一样。
“石哥,出事了。”
云承星叹了口气,还是掏出手机给石厌打了个电话。
伴随着落日的余晖褪去,黑夜悄然来临。在这清冷的夜,枯黄的残叶孤零零地盘旋在地面打转,宛如一个形单影只的孩子无家可归。踱步的脚印愈发愈重,踏着一抹凄凉的冷风飒飒拨动着悲伤的协奏曲。
在黄陵学院二号教学楼的天台楼顶,冷风呼呼地掠过一个身穿绿白相间校服的背影,悲凉和绝望吹动了她的长发,捧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庞。这张脸庞,格外令人心疼,是受过无数委屈的脸,是泪如雨下的脸。
当眼泪悄然落下,拨开了这个十六岁少女脑海中痛苦的烙印和所有挥之不去的记忆。
十六年以来,她反复过着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在家里,她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玩,一个看电视,一个人胡思乱想。在学校,她挤在热闹的教室里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玩,一个人迟到,一个人被老师同学嘲笑。自始自终,她都是一个人。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害怕与任何人接触。她害怕,害怕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便她们很美很帅,很优秀,她也很怕,总而言之,一个人的世界,没什么不好的。能不用所谓的语言交谈,就不会侵扰到她一个人的世界。
所以,即便是走向绝路,要准备迎接新生,她也是一个人。
或许有人会同情这个少女,或许不会。但对于她而言,她不会。因为她不用同情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也挺好的。
想到这,她忍住了眼泪,强忍着悲伤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她拼命地的告诉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一个人不孤单,一点也不
但,即便如此,臆想还是无法改变现实。现实,那么残酷,那么真。真到,她想变成一场梦。
她的名字,叫黎婷婷,是一个被人无数次视为这所贵族学校的异类。
她现在就站在天台楼顶,踏上了最高的那块阶梯,只要越过栅栏,便是万丈深渊,便到达了无尽绝望的终点。
但放眼望去,似乎一切又是那么美好,世界是那么的多姿多彩。
眺望远方,霓虹灯彩灯路灯以及红绿灯光点与光线交织的街道上,车辆人群川流不息,茫茫城市高楼迭起,宛如巨人似的包围着穿梭的车辆与行走的人群。星光,街道,人海,在这座城市形成了一道浪漫的现代风景线。
在绝望与希望之间,她斟酌了好久,好久,愈发觉得自己在这寂寥的夜中显得如此渺小,那么落寞,孤苦无助。
与此同时,在二号教学楼的空地,不知不觉聚拢了一群不明真相的黄陵学院的学生。
“大家快看啊,楼顶上面那是谁呢”
先是有学生抬头喊了一声,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声音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是谁啊,站在楼顶是想干嘛”
刚打完篮球的向小雨和一群男生路过二号教学楼,看到那群抬头围观的学生们,便也顺势抬起了头望去。
“那不是咱们班的异类嘛”
其中一个男生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一个双筒望远镜,举着双筒望远镜便抬头叫了起来。
“异类?黎婷婷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