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针筒扎进皮肉刺入计鱼手臂中,密室里空寂宽敞的空间,响彻起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声悲凉的惨叫,让顾缪繆攥起拳头捂住了嘴巴,一脸的张皇失措却无可奈何在石窟的角落中无处安放。
她想义愤填膺地站出来,给那丧尽天良的大弟子司是离一拳,然后解救计鱼,带他离开这个恐怖的是非之地。
可是可是可是她知道,这么做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光救不了计鱼,还可能被大弟子司是离给打死在这无人问津的密室之中。
那么,司是离的阴谋,所做过的一切坏事,都会石沉大海,无人可知。
顾缪繆让计鱼学会以退为进,自己也必须这么做。
唯有智取,唯有容忍,唯有以退为进,才能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鱼儿对不起小猫不能够帮你,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做一个胆小鬼。
“你咬啊!你再咬我啊!”
司是离歇斯底里地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拔出针筒再一次扎进他的手臂。
“啊!啊!”
计鱼的眼泪顿时飞溅而出,顷刻间侵袭而来的刺痛涌上心头。
“你猜对了,我不敢杀你,但是,我会想尽办法折磨你!直到你死!”
司是离一目厉色地狰狞着面孔,迅速拔出针筒再一次高抬起手臂,又一次落向计鱼的腹部。
“啊!啊”
计鱼本想咬紧牙关,不再叫喊,可尖锐的针头刺入腹部的那一刻,他还是疼得红了眼睛。
“爽吗!”
司是离周而复始地抬起手臂,举起针头落向计鱼的身体,重重地扎入,拔出,扎入,拔出。
“啊”
在千疮百孔的痛苦之中,密室中回荡着计鱼的悲鸣。
这凄厉的悲鸣,在顾缪繆的心中打起一圈圈的涟漪。
每一圈,都是肝肠寸断的疼,每一声,都重重地落在顾缪繆的心头上,痛不欲生地折磨着她。
泪,滑落在地,她仿佛感受到了计鱼夜以继日所承受到的痛苦。
计鱼的手脚处被司是离的针筒连扎了数十次,他已经疼到四肢麻木,感觉天昏地暗。
“坏人你是坏人!我要告诉救世主老大,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奄奄一息地垂下脑袋,沉甸甸的麻木之意已经让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辣。
“什么救世主老大,在这,我就是老大,我就是天!”
司是离将针筒摔在地上,得意地提起手臂,指着天花板宛如穷凶极恶的恶魔般冷笑道。
“你”
计鱼本想抬起头再骂一句什么,可浑身奔涌上头的痛感令他昏厥了过去。
“该死!”
司是离气到双手颤抖,见计鱼已经昏死过去,便捂着自己血肉绽开的耳朵愤然离去。
当密室的大门重新关闭,且持续了好久都不在听见任何动静,顾缪繆这才敢站起身来。
不过,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屈身蹲地,她的双腿已经发僵麻木了。
但比起计鱼刚才所受的痛苦,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
“鱼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顾缪繆泛红着眼眶,一边拖着双腿颠簸前行,一边颤抖着声线走向计鱼。
“没关系,小猫,鱼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