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就是陈家养的,现在用了阮绵绵饭碗吃饭的那条狗,因为样子长得凶残,所以起名叫霸王。
阮绵绵不喜欢霸王,因为霸王听了她四叔家儿子陈宝的话咬过她,所以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奶是觉得霸王连个瓦罐都看不住才打霸王的么?”
“那倒不是,这瓦罐是霸王的食盆,瓦罐没有了拿什么喂霸王?奶可不得打霸王么?”
“啊?原来这就是霸王的食盆啊?霸王的食盆是你拿啊?你这孩子,你倒是把霸王的食盆拿走了,结果娘把你二姐的碗给霸王用的!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阮蔓青又气又恨,拿手对着包子捶了好几下。
“……”阮绵绵僵硬的看着在瓦罐里的黄鳝,心里想着这是吃还是不吃呢?
“二姐,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娘会把你的碗给了霸王,可是娘给都给了,我想着我再说出来,到时不但得把这瓦罐给交出去,还得挨顿打,怎么算都不合算。再说了你那个碗那么,这个盆这么大,怎么算都咱占了便宜的,所以才忍着没说的。以后我再也不干这事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阮绵绵愣了愣一咬牙:“你说的没错。我那碗换这个大的,不亏!”
天知道她心里想哭,那只碗虽然好歹是人吃的,这个大的可是狗吃的啊!
包子一下笑了起来:“二姐这话没错,本来咱们家里吃饭的陶碗也都是霸王淘汰下来的,我这是从它吃过的盆里找了个大的呢,合算!”
“……”阮绵绵傻眼了:“啥叫都是霸王淘汰下来的碗啊?”
“二姐你忘了?奶买了十个陶碗给霸王用,结果全给霸王给摔坏了,本来奶想再买十个给霸王用,后来听人说瓦罐重不容易摔坏,而且装的食多,奶才买了这个瓦罐给霸王用,然后在十个坏的陶碗里找了四个还能使的给娘和咱姐弟三用了?”
“……”阮绵绵强扯出一抹笑:“记得,怎么不记得。”
说这话时,阮绵绵快哭了,感情她吃了三天的碗都是狗吃剩不要的碗啊啊,怪不得霸王看到她就呜呜,敢情她抢了人饭碗,人能不跟她急么?亏她刚才还以为碗是人吃的呢。
阮蔓青正好看到阮绵绵僵硬的表情,遂笑道:“你丫头到底是见过菩萨的人,倒变得考究起来了。想当初你连霸王舔过的红薯都吃呢。这洗得干干净净的瓦罐又有什么好嫌弃的?”
“什么?我吃过霸王舔过的红薯?”阮绵绵只觉头上有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弱的心脏被阮蔓青一万点的爆击。
这还是亲姐么?
“咋啦?你忘了去年奶把红薯扔给了霸王吃,但霸王舔了舔只咬了一口就嫌不好吃不吃了,你后来捡走吃了的事?为此霸王还以为你要跟它抢食,差点咬了你。”
“……”阮绵绵觉得贾氏能给她一块准备喂老鼠吃的红薯吃真是不算什么。最起码贾氏手里的红薯老鼠还没来得及啃呢。
阮绵绵愤愤地把鱼翻了个身,然后嘴里念着,那不是她,那不是她!
念了一会,心里好过了,然后又兴高采烈的烤鱼了。
不一会鱼的香味传了出来,阮蔓青口水都流了出来:“绵绵,这鱼咋这么香呢!真香啊!”
“一会就好了,把黄鳝也烤了吧。”本来阮绵绵是想做个鳝洞的,不过这里没油没盐也没有作料,也只能烤了。
阮蔓青从善如流,并学着阮绵绵的样子,把黄鳝穿起来放在架子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