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够了,阿衍才从水中爬起,经过扔在地上那套嫁衣时,顺带勾起一脚,将大红描凤裙裾踢进水中。
几年要在这个幽暗的宫阙里度过几年光阴,阿衍脸色阴霾,拿起那盏留给自己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白玉酒杯狠狠砸向紧闭的宫门。
哐当一声,酒杯碎成片片,她呵呵笑了起来,眼角却不可抑止地流下两行清泪。
天空的霓虹霞彩慢慢消散了,一弯冷月幽幽悬挂在渺远的天幕上,月光清且冷,洒落在步履匆匆的帝君身上。
他面无表情,连夜出宫去了!
鬓发斑白的五位老者愁容满脸团坐在神庙外广场边上一棵梧桐树下,据鸾鸟捎来的消息,帝君昨晚只在媱婳宫歇了半晚便回到了浑天洞。
在浑天洞待了半个时辰后,一句交代也没留下,跑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正值盛年的帝君为何不贪恋温柔梦乡?老者你望我,我望你,沉默中交换着彼此的疑惑。
“这如何记入史册?”
“如实记录。”
“如实记载?有点不妥,这可是天婚啊!”
“有何不妥?帝君入了洞房嘛!虽然只有半宿,可也算是圆了房嘛!”
“天上并无和谐征兆怎么记载?”
“老糊涂,说了如实记载”
老者们相互叽喳着,帝君的家事,臣子们不能八卦太多,反正是他夫妻俩的事,外人还是装聋扮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