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子赖狗儿自问没有什么伟大的人生目标,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觉得美好的生活就是穿得暖,吃得饱。这不,他的眼里又瞄上了城西那家卖豆腐的小摊,那家的豆腐花可是他吃过的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当然那卖豆腐花的老板娘更是长得水灵水灵的,就是年纪大了一些。一身碎花布棉衣着身,却丝毫难以遮掩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随着她弯腰打豆腐花时,后臀紧而结实的高高翘起,隐约可以从她那敞开的衣底那如豆腐花白般的肚腩。如果此生而能娶上一个如此水灵的媳妇儿,那人生就太完美了。赖狗儿理了理身上乱糟糟的衣衫,饶是他怎么整理,可身上的那股臭味依然难以去除,但这丝毫不能阻挡那豆腐花股股香味飘向他的鼻孔,使得他不禁的狠狠吞了吞自己顶在咽喉处的唾液。豆腐西施,嘿嘿,赖狗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咧,偷偷的乐了起来,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受他控制般朝那豆腐小摊处慢慢的移去。而他的眼睛便直勾勾得望向那高高翘起的那老板娘的臀部,连那豆腐花儿飘来的香气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都忘了。“赖狗儿,看哪呢,欠打是不。”一声娇叱突然响起,打断了赖狗儿的浮想联翩,他正眼一看,前方那身段婀娜多姿的豆腐西施正含煞带霜的瞪着他。一副俏脸白皙如雪般,那细腻白净的肌肤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简直就要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此时,正值夕阳西落时分,那柔红的阳光泛出令人昏欲的光芒,而他眼里的那杏目怒瞪的豆腐西施更是如同朦上了一层迷人的色彩。“呵呵,林家娘子,还没有收摊啊,你瞧这天色都快晚了,也应该收摊了吧。”赖狗儿心里如几只小鹿乱窜般,他讪讪的笑了笑,想就这样就过去了。“你个臭小子,没个正经的,姐姐我啊可是个苦命的主,诺,这些剩的都拿去吃了吧,瞧你这孩子,没爹没娘的,也怪可怜的。”那赖狗儿口中的林家娘子长叹一声,顺手将那剩下的豆腐花都递了过来,全部给了那满身臭气熏天的他。“就知道林家娘子人美心肠也好。”赖狗儿忙不迭地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那剩下的豆腐花,口里也不忘给她一个由衷的赞美。只是今日的豆腐花可以以往的都要多很多,瞧瞧那飘在豆腐花上的葱花和香油,简直就要让他乐翻了天。“你个臭小子,嘴巴跟谁学得,咋变得这么甜了,莫不是去哪里偷吃了人家的蜂蜜啊,,你慢点,行不,又没有人跟你抢。”那林家娘子理了理套在头上那快要散落的碎花青丝布巾,见对方好一阵狼吞虎咽,她急忙提醒道。赖狗简直可是用倒的方式来吃下那碗剩下的豆腐花了,他恨不得自己的嘴巴可以将整个碎花瓷碗都塞下,末子他还不忘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意犹未尽的将那碗还给了对方,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因为自己吃得过猛,有很多豆腐花都粘在了他那脏脏的脸颊之上,黑的,白的,怎么看都感觉如此的滑稽不堪。那林家娘子并没有提醒,而是转身收拾自己的家么物件,其实也没有什么,就那么几只木桶还有盛放一些调料的餐具之类的。至于摊子,也就是那么几张木板拼凑而成的,也值不了几个铜板。“赶紧的找份事做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听说啊城东那张员外家招家丁,你要不要去试试,有份体面的工作,也总好过你这样沿街乞讨万倍呀。你瞧瞧你,都十七八岁的后生了,还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的。林家娘子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教训着那刚吃完她剩下的豆腐花的赖狗儿,她唠叨了好一阵子却没有听到对方的任何吱声,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随声附应着。她心中一动,抬头一看,却发现那赖狗儿早已经跑开了。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两人,年纪不大,比那赖狗儿还要小上那么一两岁。其中一名身着蓝衫,背负着一柄古朴无华的幽黑铁剑,看这少年眉清目般,却透出一股难言的俊逸不凡。而另一名则是一名胖胖的小道士,一身宽大的道袍将这胖胖的身躯紧紧的包裹着,那胖道士胖胖的脸颊上透出一股子未尽的稚气,一看就知道是从哪座道观里逃出来的小道童。而那赖狗儿正向那二人而去,虽然此时街上的行人很多,但是这二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从外地来的。“唉,这臭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痛了。”林家娘子见状摇了摇头,她收拾好,便离开了自己的那小摊,而那赖狗儿的收获如何,她就不去管了,但是她心中有一种预感,那赖狗儿又会像上次一样,无功而返,至于会不会被打得在那破庙里躺上那么半个月,她就不得而知了。经验非富的赖狗儿如一只盯上猎物的饿狼般,他的眼里除了那两名外地人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按他以往的经验,这名穿着宽大道袍的小道士应该一只肥羊,而那蓝衫少年则基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心中一喜,眼看着那两名外乡人慢慢的接近,街道之上还有其他的行人,虽然并不算太过拥挤,但也不妨碍他趁机下手。看看那胖道士,一脸的肥肉透出几分油腻的红光,一看就知道从家道观里偷偷跑出来的道童,看他背后的行囊鼓鼓的很,说不定有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只是那行囊的目标太大了,如果能顺手牵羊拿走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主要的还是别在那胖道士腰之上的那镶着金丝的钱袋子,那可是寻常人家都难以见到的好货色啊,那鼓囊的钱袋里子必定有不少银锭子,这样自己就不用让那群小乞丐们挨饿了。打定主意,赖狗儿并不着急,自己看上的猎物肯定是跑不了的。不过他心中还存有几分余悸。就是前几天,也是一名胖胖的富家公子,后面还跟着一名老眼昏花的老仆人,而那名胖公子显然是一名炙手可热的主,这街面之上的偷儿和泼皮们都纷纷的打起了他的主意。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咋地,自己第一个偷偷的近了身了,顺手将那胖公子别在腰际上的玉佩给偷了下来。虽然他逃脱了其他泼皮和偷儿的围剿,但最后却被那名老眼昏花的老仆人给逮住了,其结果就是他自己在一破庙里躺了近半个月有之久。这会应该不会有错了吧,还存有的心悸让赖狗儿心中莫名的一颤,那种全身骨骼散架的巨痛可现在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那可真是痛不欲生的滋味啊,他没有想到那胖公子身边的老仆人居然会是一名武修高手,至于有多高他想都不敢去想这方面的问题。赖狗儿又偷偷的瞄了瞄人群之中,发现这两人并没有其他的同伙,也没有被其他的泼皮儿给盯上,这才稍稍心安一些。如果这次自己再看走眼,那群倦缩在寻是破庙里的小家伙们又不给生生的饿死啊。人流不息,行人或慢或趁趁,赖狗儿随着人群慢慢的朝那两位慢悠悠的的肥羊靠近,同时他的心中也暗暗的生出了几分激动。仿佛那白花花的银锭就在他的眼前般,伸手就可抓住,不由得他咧嘴开心的笑了起来。来者正是叶吟风与那胖道士李逍遥,他们从那金陵城南的燕子矶下了商船,一路沿着这绕城三十多里的城墙往西而上。这一路之上,望着这高达七八丈的巍巍城墙,叶吟风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感慨,四处里若大的豪庭院落星罗分布,着实如生在了一处雄壮的天宫之中。虽时黄昏时分,这一路之上都是李逍遥带着他,每到一处景色怡人之境,李逍遥都会给他讲解,毕竟李逍遥才算得上是这座巍峨雄城的半个主人。叶吟风也不急,他也不知道对方要带他去往何处,又欲往何地,既来之则安之,一向随性的他也不去刻意去对方。这一路上由南至西而上,来到了一处并不宽敞却又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上,错落的拥挤小巷与这条街道相通而连。四处里可见迎风而起的几尺余宽的店铺小面旗,还有那街道之上随意摆放的流动行的小摊铺。街道人的行人并不算多,也不算少,还没有达到刚从燕子矶处踏船而下的紧肩接肘的地步,但这里的行人大都衣着朴素,干净却带着几丝难闻的气息。偶尔可以看见几名胖头大耳的圆领绸缎的老爷模样的商机贾之人,也有部人劲装打扮的江湖人士,当然了还有一部分随意穿梭在人群人的破烂乞儿,一身的脏臭气息只将行人熏得好一阵皱眉不展。也许这是金陵城的另外一个特色,好比在那江州城般,也有繁华如锦的地段,更有龙蛇混杂的区域,有朱门鱼肉臭的富豪贵胄,也有忍冻挨饿的流离乞丐。哪怕再太平的年代,哪怕是再繁华的城池,如此的景象却是亘古不变,久经不哀。李逍遥饶有兴致般的东看看西瞧瞧,他丝毫没有在意自己那宽大的道袍成了这里一道独特的风景,他更不知道自己早以成了别人口中的那只小肥羊。当然,就算他那大煞风景般的穿着,凭他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他也不会在意的,此刻的他没有了那柄装鬼弄鬼的拂尘,只一身满是油污的道袍,这简直就是一山野牛鼻子,更像一名逃离观道耐不住那道观里清心寡欲般生活挟巨款而逃的小道童。至于叶吟风,一身蓝衫,虽然有着几分飘逸出尘般的气质,特别是他那眉清目秀的外貌,很有可能被当做了被哪位达官显赫抛弃的兔儿哥。众人倒都忽略了他后背之上那柄无锋无鞘的铁剑,这年头,骑白马的都不一定是王子,更何况一名负剑的少年,那他就一定是一名剑客吗?其实这不关是赖狗儿的一些想法,那些混迹于此的一些泼皮们也是如此的想法。这不,一燕颔环须的汉子正用一双露出精光的眼眸打量着这莫名冒出来的两人。同时他也瞧见了那不断向那两人靠近的赖狗儿,只是他看那赖狗儿的目光透出几分不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