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统乃顺应天意,你还不明白吗。那蜀国偏安一隅守得那川府天国又能怎么样,再说那南唐国,尽得天下富庶之地,可那里的百姓又生活得如何。我大周虽雄踞中原乃天下正统,以求天下一统又有何错之。先古春秋时期便是战国分裂,各国战患不断,大秦一统天下之后,这才有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期望。如果这天下仍是四分五裂之势,那么这天下的百姓又如何安居乐业。你自己的生事你自己清楚,难道你还想让你自己的悲剧再度重演吗。”
叶吟风与凌天云静静的听着那两人的争执,他们连一句话也插不上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那幽梦代表的是某一些想要维持现状的势力,而柴荣却想打破这种天下分争的局面,他们谁都没有错,只是错误的生在了这时局混乱的年代。
“今夜不是来与你争执的,你是大周的皇帝陛下,你当然有你的理由和立场。我只不过是一名小女子而已,也要为了我自己的生存,所以今夜前来只为了一件。”幽梦眼中凝起了一抹寒芒,而那目光却直接的落在了赵匡胤的身上。
“我说过,不管是谁也不管任何人,我大周将士的性命只属于我大周。谁也不能随意的拿去,更何况他还是我的二弟。”柴荣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身上皇者帝王之气俞来的浓烈起来,双眼毫不畏惧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那绝代芳华般的幽梦。
“唉,希望你今夜的决定不要后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离开。”幽梦眼中的精光一闪,很快就消没在这闪烁的烛光之中。她脸上惆怅表情毫不掩饰,那怔怔的目光里包含了千万情绪般。
“你为什么还要买我这个面子,你是希望我升起新的希望吗?如果我心中有了新的希望,那么我又应该怎么做?”柴荣双眼里流露出了迷离的光芒,他嘴里喃喃的问道。对方放弃了自己的任务,他似乎有一些难以置信,但他的心里对这样的结局却是抗拒的。他希望对方放弃,又希望靠自己永远不要欠这个人情,这种矛盾的心绪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能怎么办,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么你就打进川中来,有本事你就来把我抢走啊。”幽梦媚意柔情一笑,她的身影很快就淡化在了这烛光之中,只是她的声音依然如那摇曳不止的烛光般,还无法散去。
没有人知道柴荣与那传说中的花蕊夫人经历了什么,谁也不曾想到大周皇帝与那蜀中才女会有一段如此缠绵的交织。只有在场在的叶吟风与凌天云等人心里暗暗的吃惊着,对于这样的结局,他们大感意外,但是这也是最好的结局。如果加上赵匡胤的话,就凭他们四人,远非那闻名天下的杀手幽梦的对手,他们的实力还是太低了。
“大哥,为什么,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欠了那女杀手的一个人情。我大周的将士岂是贪生怕死的,就算是那女杀手要我的性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倒是大哥你,如果消息传出去了,那么你就更加危险了。”赵匡胤虎里噙着目光急急的说道,他的脸色本来就如枣般红,这一下急的脸色更红了。
“无妨,今夜最起码知道了他们的目标,也好让我们有了准备。二弟到底是得罪了何人,居然被人不惜花费如此大的重金聘请等级如此之高的杀手。这不关是一场我大周与北汉两国之间的国事,应该还掺杂了其它的因素。”
凌天云与叶吟风二人并没有插话,他们知道他们也无法推论出什么,这毕竟关乎到两国之战的胜负。他们只有静静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于天下纷争,他们两人也是只是小人物而已。战争还是要靠将领的运筹帷幄和将士的浴血奋战,天下大局远非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也非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完成的。
“可是”,赵匡胤又急着说道,但他的话语被柴荣打断了。柴荣望着摆了摆手,阻止了赵匡胤继续说下去,他将目光落在了叶吟风与凌天云二人的身上,然后说道:“江湖之中除了刺天盟等一些杀手组织外,还有一些人并不属于任何的杀手组织。他们往往都是单人独行,没有同伴也没有朋友,他们最相信还是银子。而在这些不属于任何杀手组织之中杀手就有那么几名佼佼者。”
叶吟风与凌天云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他们不明白此时的柴荣为何会给他们说这些。这似乎与今夜之事没有什么关联吧,他们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但是他们并没有发问,因为他们知道柴荣与他们讲这些,必定是有目的。
“杀手界之中就有那么两人非常的出名,他们并不属于任何的杀手组织,但是他们的佣金依然不会低于任何的杀手组织。有一人外形瘦高,人称十三先生,还有一人却是长相非常的俊美,但这人脸上有一条骇人的血痕,这人被江湖人称为孤孑。这两名杀手没有任何的朋友,他们眼里只有银子和钱,这两人什么单都接,还抢了那些杀手组织的单。所以这两人不但不被江湖正道之人容忍,也不被杀手组织容忍。”
“那名人称十三先生的杀手倒也罢了,江湖传言非常之少,主要这人行事比较低调,他只有身形瘦高的特征,所以在这江湖杀手界中名气还没有那名孤孑的大。今夜我要说的就是这名叫孤孑的杀手,此人喜怒无常,嗜杀成性,却从不按常理行事。江湖之人对其恨之入骨,就是连官府之人也赏金缉拿。”
柴荣扬了扬双眉,目光炯炯比那烛火还要耀亮几分,他脸色平静继续说道:“此人追杀的目标从来没有一个活口,可见此人的刺杀之术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更不要说此人的武修境界了。江湖传言,此人没有任何的弱点,除了脸上那道凶狠无比的疤痕,成为了此人的最显著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