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一个人吃完了饺子,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看小说。
等晚上奉朝英回来以后,奉朝英竟然又抱着程青州想要做那事。
程青州瞠目结舌,问:“你今天都已经弄了三次了!”
奉朝英:“八次我都可以。”
他说话时的声音又沉又磁性,像一片小羽毛勾得程青州心里酥麻发痒。
但理智提醒程青州严词拒绝:“不行,这种事情做多了伤身体。”
奉朝英:“偶尔一次放纵不碍事。”
程青州:“奉先生,你的理智呢?”
奉朝英在程青州的脖子上亲了一下,说:“被你吃了。”
“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程青州大喊。
奉朝英轻轻一笑,说:“因为你是原罪。”
“靠!”
这个老流氓!
第二天,程青州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中醒过来。奉朝英问:“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程青州:“等会儿吃完早餐吧。”
奉朝英摸摸嘴唇,“那又有一阵子要见不到你了。”
这暗藏某种想法的暗示让程青州立即从被窝里爬出来,“不可能!节制一点!”
奉朝英也知道自己昨天的确是太放纵了,这一次没强求,过了过嘴瘾,勾起嘴角一笑,说:“行了,快去洗脸吧,等会儿还能一块吃个早餐。”
洗脸,刷牙,梳头发,换衣服,下楼吃早餐。
一切都是最日常的行为。
程青州非常享受这样自在的时光。
吃过早餐以后,奉朝英亲自开车把程青州送到学校。
“五一如果跟同学出去玩的话,注意安全。”奉朝英叮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程青州听着奉朝英每次都会老调重弹的这几句话,点点头,故意装作小孩子的语气,奶声奶气,“知道了,爹地。”
奉朝英:“”
回寝室后,程青州觉得身体有点累,于是上床瘫着,中午也没出去吃饭,是闫子君帮他带回来的,下午,他继续在床上瘫着。
莫君十分惊讶,问:“青州,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
闫子君:“还用问?某人昨天回家跟某先生一起做运动,运动过度伤了身又伤了神呗。”
程青州脸红如醉,“闫子君你闭嘴!”
这个时候,程青州接到了周静的电话。
虽然跟张望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在校方的刻意处理下,并没有传到大部分学生耳中。
即使是院,大家也只是知道程青州跟一个其他院的学生打了架,但到底是跟谁打的却不知道。
所以程青州以为周静应该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他还挺开心的。要是这事被周静和宋泉知道,他们两个该自责死才对。他不想看到周静和宋泉两个人自责。更何况这件事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碰到了张望这么一个,正常情况下哪里会碰到这种男生呢。
所以,接到周静的电话时,程青州心里面第一个想法就是千万别是来跟他道歉的。
然而他也没有想到,周静打过来跟他说的事情比这更严重。
周静在电话里着急地说:“青州,你能联系上宋泉吗?我联系不上他了”
程青州十分惊讶,问:“宋泉?他现在不应该在三中吗?是没接你电话吗?他应该在上课吧。”
“不是。”周静赶紧解释,“我,我”
周静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时特别安静沉稳的一个女生竟然急得有点哭腔了。
程青州忙说:“周静,你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静竟然真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程青州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周静的一个同学问她是不是有一个院的男朋友,她说没有,她室友便告诉她,现在院里面都在传这件事,还说张望把那个院的男生揍了一顿。周静一打听就知道了程青州和张望之间发生的事情。知道这件事后,心里觉得很愧疚,又觉得程青州是为了帮她才受了伤,心里很不安,所以打电话跟宋泉说了这件事。周静没想到,宋泉一听她说完这件事,二话不说就从学校里跑了出来,跑过来找她,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周静没想到宋泉竟然说逃课就逃课,因为这件事跟他争执了两句,宋泉就气冲冲地走了。周静给宋泉打了好几个电话,宋泉都不肯接,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周静怕宋泉冲动,这才联系上了程青州。
程青州听完整个事件概况,心里咯噔一声,立即猜到宋泉是做什么去了。
他和宋泉太熟,熟到两个人甚至不用互相交流就可以彼此明白对方的想法,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怎么做。
以宋泉现在的性格,肯定是想要去找张望,把张望给揍一顿。
这也是为什么程青州并不希望周静和宋泉知道他受伤这件事的另外一个原因。
他其实有点郁闷为什么周静知道这件事后要告诉宋泉,明明宋泉马上就要高考了,正是紧要关头。但转念一想,如果周静因为宋泉马上就要高考而选择隐瞒他受伤的事情,他虽然嘴上肯定会说不在意,但心里面还是会对周静的态度产生膈应。
短短数秒之间,他脑子里如同几个巨轮碾过。
“周静,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联系宋泉。还有,你帮我弄一下张望的手机号和寝室号。”程青州为了让周静安心,又补了一句,“等我找到他,帮你一起骂他!”
挂了周静的电话以后,程青州立即给宋泉打过去。
电话持续了一下,宋泉接了。
“你在哪呢?”程青州毫不客气地问。
宋泉心中对程青州有愧,支支吾吾不说话,不愿意告诉程青州他在哪。
程青州:“宋泉你少来,我知道你现在就在我们学校,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想要找到张望把他揍一顿,我警告你,你现在就给我过来,不许动张望!”
宋泉气愤地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程青州朝周静所在的校区赶过去,上了一辆出租,捂着手机话筒报了地址,才继续跟宋泉说:“你要是把他揍一顿我就把你揍一顿!”
“你揍我吧。”宋泉闷闷地说,“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拜托你这件事,你也不会被那孙子打!”
“少往自己身上揽!”程青州拖延时间道,“之前就是我自己非要揽下这个活的,而且,奉朝英已经帮我教训过那了,我也跟那达成了协议,你不许再插手这件事,要不然那又偷偷摸摸地过来打我怎么办?”
宋泉语气凶狠:“放心,我今天一定把那孙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从床上爬不起来!”
“你是想坐牢吗?你要是去坐了牢,别指望我去监狱里给你送饭。”程青州心中越来越着急。宋泉这人,脾气爆,说起来跟张望也有点像,本质善良却易冲动,上中学那会儿,能动手解决的绝不动口。后来改了点,但本性难移。程青州真怕宋泉在冲动之下干下无可挽回之事。
宋泉又生气又难过地吼:“程青州,你是因为我才挨了那孙子的打,要是我今天不帮你打回来,我没脸见你!”
“宋泉”程青州深吸一口气,说:“从小到大你帮我打过那么多次架,别人欺负我,都是你帮我打回去的,我只是帮你打了一次而已,你受的那些伤,我也终于受了一次,我不怪你,真的。”
宋泉:“我知道你不怪我,可是我自己怪我自己我找到那孙子的寝室楼了,青州,我挂了,我等会儿再来找你”
“宋泉!”程青州激动地大吼,“你敢挂试试!”
开车的司机被他吓了一跳。
他把车停在路边,说:“同学,到了。”
这个时候,宋泉那边真的把电话给挂了。
程青州匆匆忙忙付了钱,下了车,朝宿舍园区里跑过去。
他现在心里就跟塌了一块似的,宋泉是他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宋泉都会帮他顶着。
顶不了的,宋泉也绝不离开,陪着他一起难过、痛苦。
他永远记得小时候的宋泉脾气虽然暴躁,但是笑起来却特别灿烂。
“你是我朋友,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宋泉说这话的时候,才十岁不到,许的却是一辈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