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9章剑舞(1 / 2)绝世剑主首页

誓剑楼内,崖顶之上。

池瑶躺在苏年常常睡觉的张躺椅上一手磕着瓜子,一手揪着在一旁烤红薯的小南瓜的辫子,倒是惬意悠闲之至。

忽然听得身后传来熟悉而稳健的步伐,头也不回的抱怨道:“之前来此处寻了你几回,你这莽夫在那瀑布之下一呆便是两月,都不知道招待招待你的客人。喂,该不会是故意气我的,还是怕我能在你这小破楼子上蹭你多少酒肉。”

洗过了澡换上了一身黑衣,气息恢复慢慢走来的青年,听得此话脚步一顿,没底气的摸了摸头道:“此处与你那南林相比确实差了许多,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与小南瓜,别无旁人,也无来客,哪比得上你那莺莺燕燕的宝地。我修炼这几天阁楼显得有些冷清,莫怪莫怪。”

青年作势扬了扬手中从厨房要来的荷叶肘子,一脸笑容道:“这可不赔罪来了?”

池瑶打笑道:“官人也会怕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苏年摇了摇头看向此时身后并未如往常一般背负巨型剑尺的池瑶,疑惑道:“剑呢?”

池瑶伸手别过额头散下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道:“向师父讨了一块剑胎石,送与山上的铸器长老打炼去了。”

而后紧接着又解释道:“池家相剑一决分为两部,一部曰相剑,嫡传后辈出外游历必定背负墨剑尺,若是寻得心仪之剑便将其二者交由铸剑师相融,且自小剑尺之主便会滴下精血,十数年乃至数十年温养,所以两剑相融不但可以提升剑体品质,还可以助剑通灵,此生仅认我为主。”

苏年一脸恍然明悟的样子,拍了拍手又顺着问道:“原来如此,那第二部不知道是什么说法?”

女子却不知为何忽地红了脸颊,快速的侧过了头,跺了跺脚羞恼道:“你这登徒子问这问那,这般话多做什么。”

看着迅速转变情绪的池瑶,苏年也是愣在了原地罚站,也不知是如何又惹到了这位姑奶奶,懊恼间低声喃喃道:“怪不得写书的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有唯女子与小”

池瑶一下子黑了脸,直勾勾看着苏年的眼睛冷声道:“你说什么!莫不是剑不在手便教你满地找牙,看不出你还是个日后只会练剑的痴傻汉子。”

委屈的苏年也不做声,叹了口气,之前顾着呑纳气息很久未进一米一粒,现如今饿极了连开口对骂的力气也没半分,蹲下身子默默撕开荷叶,掰开一块肘子刚想放进嘴中就察觉到了身旁一大一小俩姑娘或是冰冷或是可怜的目光,只得恋恋不舍得撂下,搓了搓手无力地靠在树旁道:“得了您嘞,二老请用,我哪凉快搁哪呆着去。”

看着最后只留下三四片沾着油星的荷叶,苏年摸着瘪到后背的肚子仰天深深呼出一口气重重拍了拍额头,奋力保持理智。一手搭着摇椅艰难起身,一手指着山下,如饿狼般使出吃奶的劲看着一脸难以置信地池瑶,咬牙切齿道:“几天没吃饭了,扶我去斋饭厅吃面,最大碗的那种。”

桌前苏年端着三大碗菜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直到实在撑不下去这才罢休,抱着一脸满足的神情开始傻乎乎的坏笑着。

却不想突然被人伸手打掉一只筷子,池瑶白了一眼又陷入呆滞的苏年,平淡道:“吃饱了就练剑去,还杵在这干嘛,保暖思淫欲啊,恶心死了。”

随后女子骂声和青年反驳的叫嚣声随着两人一道离去了。

少了前代诸势力纷乱的境地,没了坑害文人,排除异己的文字狱,靖康立朝后主推以文书经略治国,与祖上是游牧民族出身的北鲁便分了个文化的大区别。而在中原史书典籍浩如烟海,风骚儒生的奇思妙想的支撑下,文人一洗前耻,不再身份排于末尾。如今士子学郎是风潮,耍弄刀枪棍棒不入流。而读书人十数年寒窗苦读也只为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一睹圣人风采。

相比之下更为难得是家富但负笈游学,马走百川的世家子弟。身有纨绔气却胜在诗书满腹,张口一吐便有锦绣江山,花鸟鱼虫,奇珍异宝,也能高谈政绩比划旨令如何。颇出名的数朝内的党派白鹿门,其内在职高官大都是经历过风土人情的实干子弟,出身也不一般。因此势力在庙堂上首屈一指,且归拢于相爷麾下,不得不说是如鱼得水,势如中天,幸好兵权军政却是在大元帅王孝全手中。

此人当说上他个一年半载才好结尾,其身兼兵部尚书等职,军功无数,威严十足且作战时往往身先士卒。重情重义,推崇规矩法理,但却性情豪放刚烈,脾气奇大,最恨空谈误国的奸臣派系。出身最底层农民,一步步到了今天,杀人何止千百可计,人送戏称:“王大莽。”

相传帐下一小队骑兵迷路脱离部队,被鲁军重重包围,王孝全勒马亲率三千男儿杀出一条血路将其救回,而其本人却身受四箭,被砍下一条臂膀,于是佳话口口相传。故此凡是身为军士皆以与元帅并肩杀敌为荣,以带头冲锋不惧危险为荣,以怯战投敌为耻。

三军莫无不拜服低首之人,那北关长城下二十万铁骑便是由其一手调教,战功彪炳,历数前代百朝军队,毫无争议排前三甲名副其实!宵小流寇散兵游勇敌者,闻其风便丧尽肝胆,屁滚尿流。

而此刻一杆王字军旗下的一副铠甲,却做了政敌铲除异己的破枪。

剑冢百里之外,是一处军队驻扎的营地,颇为巨大。千百军帐静静坐落,其中往来行走之人约有数千人之多,皆是身披铁甲,手执刀枪,连军士胯下的马匹也是脚踏军蹄,步履有序,结队而行,悄然无声。

这里是整座军营最中央深处的一座金色巨型营帐,四周军士伫立看守,还有一队护卫时而巡视。帐内是一位身高九尺有余,体型魁梧,身穿豹子补,朝冠顶饰小红宝石,上衔小蓝宝石的将领,面如重枣,络腮胡须,十分威严,此刻正躬身望着眼前的沙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