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是病,得治。
“乔小米说,你嫉妒她?”
江景套房里,褚子文讶异开口。
“是啊。”安然一边批阅文件,一边无谓耸肩,“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我嫉妒她干什么”
“”
褚子文没说话,眼神变得阴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六年前的一天,乔小米把顾遥岑骗上了床。早在那天,他就想把乔小米抓过来,让她在安然面前下跪道歉。然而安然没有允许。
那天,安然就不应该阻止他。如果他去找了乔小米的麻烦,现在他倒想看看,她还敢这么张牙舞爪地在安然面前示威吗?!
“我出去一趟。”
褚子文阴沉着脸,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他该不会是
安然懵了下,拦住褚子文:“子文,你这是?”
“去找乔小米。”褚子文气不过地冷笑,“她居然敢在你面前耀武扬威,我看不下去。”
安然看得叹气。
褚子文一向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是帝国大学出了名的白马王子,绅士中的绅士。像这样激动到失态的样子,是很少出现的。
看来这一次,褚子文确实是气到了。
“好了好了,子文没必要。”
安然费了很大力气,好不容易把褚子文安抚了下来。
“怎么会没必要。”顾虑着安然的身体,褚子文不情愿地坐下,脸色还是无比难看,“乔小米,她欺人太甚。”
看着褚子文的表情,安然有一瞬间的感动。
然而下一秒,安然开口,语气又恢复了冷静:“强龙不压地头蛇。乔小米毕竟是顾遥岑的妻子,而我们在市,得罪顾遥岑没好处”
安然说的东西,他都清楚。可是
褚子文愤然打断她:“可是,我看不下去!”
他话里的愤怒和担忧,都是出自真心的。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褚子文,他是真心关心她的
安然眼神柔和了下,语气也放缓了不少:“子文,你冷静点。想想看,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都不一定能活得过今年,现在还去计较这些,有意义吗?”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
安然的病,就像时时刻刻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无形利剑。褚子文不知道它会不会落下来,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只要这把剑还在,他就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别胡说。”过了好久,褚子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然,你会好起来的,一定。”
安然不在意笑:“谁知道呢。”看褚子文眼神忧郁,她不忍心,又补了一句,“这种事,我也没办法保证。我只能说希望如此。”
以褚子文的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安然只是在安慰他。
褚子文叹气:“然然,你倒是豁达。”
安然耸肩:“濒临死亡的过程分为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沮丧,最后是接受。我现在的状态,已经处于第五阶段了。”
这是美国的心理医生伊丽莎白罗斯提出的理论。
这个理论,褚子文倒是也听过。可是
就算知道再多的道理,也很难过好这一生。
“然然。”褚子文眼神黯淡了下,扯开话题,“这周周末有个舞会,是褚氏的合作伙伴办的,地点选在华邦城。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