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一的，忠诚的，永远不存在背叛！”

白一舟回答得几乎毫不犹豫。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第二种答案。

但是，他还隐藏了一个词。

卑微地。

傀儡对主人的爱是卑微的，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只要能换来主人的一个回眸，他们都能满足。

他们永远只属于自己的主人，但是主人，永远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傀儡。

“专一，忠诚……”

徐璐重复着这两个词，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真幸福啊，这就是人类最渴望的爱情的模样，没想到，却只存在于傀儡身上。我如果也是偃师就好了，一定做一个傀儡，好好爱他。”

白一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别过了头去，没有说话。

他不想纠正徐璐的想法。不想说出傀儡只是偃师的工具，并不是用来爱的这个事实。

他宁愿在别人的脑海里自欺欺人，以满足自己卑微的奢望。

但他的心里却在煎熬着，在自责着。

这种奢望，身为傀儡的他本不该存在的，然而，现在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控制不了这种对主人的占有欲。无数次深夜醒来，他脑海里想着秦月，心底却奢望着她找不到其他的傀儡，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这种想法对傀儡而言，却是背叛。

傀儡是偃师的武器，拥有的傀儡越多，偃师的实力就越强，就越安全。

他的欲望，在折损主人的羽翼。

这种矛盾与痛苦折磨着他，让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这一瞬，他忽然明白了，两千年前的偃师为什么都不给傀儡开心窍。因为爱情，对傀儡而言，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