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太白夜来(1 / 1)倾城剑帝首页

“三郎,救我,三郎”“谁?谁在叫我?”睡梦中,叶三郎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叫他,可是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能分辨出是谁。“是我啊!”一张只剩下白骨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张脸上布满了鲜血,而且原来有眼珠的地方只剩下空洞洞的黑色眼窝。“啊!”叶三郎猛的惊醒,那,那竟然是马九叔的亡魂!这一叫,倒把另一个刚刚推门而入的影子也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有人!他下意识的抽出了一直放在枕头下的长剑,剑做龙吟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异常的响。“三、三少爷,是我啊,二更了,我来叫你来了。”听到声音,他叹了口气,全身的紧张气氛顿时泄了一半,原来是小六不对,既然他正准备来叫自己,那就意味着“小六!”他惊呼。“三少爷,何事?”“你说你正准备来叫我,那现在可是二更?”听得问话,小六的脸却红了红。“回三少爷,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忙,等我回来的时候又喝多了,张伯跟我说话的时候什么都没记下,等我醒来的时候才隐隐约约想起有这么回事”“你就直接告诉我现在是几更!”叶三郎恼怒异常,在他看来,肯定已经有什么事发生了。“三、三更两点!”仿佛“轰”的一声,叶三郎如迎雷击。“你可误了大事了!”来不及收拾,他将衣物随便穿了便提了剑冲了出去。三更两点,照这么说的话,太白酒楼那边已经有什么事发生了。眼看来不急了,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跃上了房顶,在各坊之间的房顶来回的跳跃,只求能赶在马九叔出事之前赶到,他觉得,以自己的身手,最起码能保住马九叔一命。亲仁坊,宣阳坊,离太白酒楼所在的平康坊只有不远的距离了,他的心里也越发的紧张。黑夜中,借助着路上灯笼的微光,太白酒楼那熟悉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里,可是,风中,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了血的气味。“血?”他停住了,没有再往前赶,而是停了下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当眼睛逐渐的适应了黑暗之后,他才看清了太白酒楼前的景象,酒楼大门半开着,而门口躺了三个人,不,那该称之为尸体则比较恰当。有两名是不认识的黑衣人,而另一位则是崔二!他差点惊呼了出来,那正是平日里经常与他嬉笑打闹的崔二!平日里永远都挂着笑容的他,此刻却如同死狗一般的躺在了大街上,一动不动。叶三郎的手握紧了,握得连他自己都感到了疼痛,难道说,难道说马九叔也早已难怪他能托梦给自己。此刻,叶三郎顾不上了观察敌情,他直接从临街的房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大街上。他悄悄的贴近了崔二,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尽管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尝试一下。没有气息,已经可以确定了崔二的死亡。他的心在滴血,他要报仇。此刻,太白酒楼里的声音异常嘈杂,同时还有各种光束在闪烁,想必是还有人在其中,那么,害死崔二的家伙也铁定在里面!叶三郎怒向胆边生,操起剑就冲了进去,然而,一过了大门的门坎,他便惊呆了。酒楼里一片狼藉,地上已经躺了十来具尸体,其中以黑衣人的较多,都多为剑伤,而另外几具尸体则是今天负责蹲守的捕快,尽皆是被一刀直插心脏,刀刀毙命,由此可见这些黑衣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不过,以他们几个的身手,怎么可能反而干掉了十来个黑衣人?吸引了他目光的并不是地上的尸体,而是此刻正在场中斗法的数人,不,那并不能称之为人一个浑身带血的剑客正在场中不断的躲避,躲避着空中飞舞着的鬼魂的攻击,那些看起来像是鬼魂一样的身影和地上的尸体一模一样!其中正有一具没有了眼珠的鬼魂正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朴刀,那是,九叔?场中的剑客他也认识,正是最近时间常在太白酒楼消费的名剑山庄的南容,此刻他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以手中长剑舞出的剑法却不能伤透那些围攻他的鬼魂分毫,眼看就要不支。虽然眼前的场景骇人听闻,但是他也曾经从街头上听得这些鬼怪之事,这附近,这附近必有操纵这些鬼魂的人。他屏住了呼吸,正准备先帮南容逃出酒楼再寻找术者。这时,他却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那是一种特殊的琴声,声音却正是由楼上传来。“南兄,你且撑住!待我降服那妖人便来助你!”说完,他便在地上一点,跃上了二楼,然后借助楼间绳索的力道翻上了三楼,那术者在四楼,只要他跃了上去将他降服,便能化解这场危机。在他看来,修习这种鬼道之人,多半也不会有太好的身手。“小心!他的身边有”南容见得他跳上楼去,慌忙架开了马九挥过来的一刀,大叫道。有什么?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忽然闻道了一股剧烈的恶臭。一股几乎要将他肋骨击断的大力轰击在了他的身上,使得刚刚跃出浮在半空中的他一下子坠落到了一楼,喷出了一口鲜血。“这,这是什么?!”他半坐起身,捂着胸口道,胸口,至少断了三根肋骨,而且受了不小的内伤。但是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那里,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个人形的怪物落在了他的面前。他,不,应该说是它的浑身都是由不知名的肉块组成,头部同样也只有一堆肉块右手的部位竟然有扭曲的八根手指,抓着一把硕大的镰刀,而它的左手则是如同铁锤般大的拳头,想必刚才就是这一拳将自己从空中击落到了地面。可是,这家伙这么重的身子,行动起来却居然快如鬼魅,以自己的身法竟然没有来得及闪避。生平第一次,叶三郎感到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