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风苑人满为患,因为盘小凤散步消息出去,今日的相亲大会不限人数,大家都可以进来参加,所以人数比以往任何时候还多,从楼上往看,如细细密密的蚂蚁般,数不胜数。
时间到,铜锣一敲,盘小凤在后台一个个的推着扭扭捏捏的姑娘们上台。
在这个时代,举行这样的相亲,更何况又是些曾经烟柳之地出来的姑娘,简直就是世纪大笑话,正经姑娘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一定有站出来求爱,更别说都是些残花败柳,一时间台下纷纷起哄,嘲讽声不断。
台上的姑娘想下去,被盘小凤狠狠一瞪又都纷纷站回原位,个个垂着个头不停的用手帕遮住脸,本就觉得这身份低人一等,这回更似连脸面都丢完了,活生生的一个笑话,被拿在台上娱乐。
正在大家都垂丧着脸一副丢人现眼的表情时,盘小凤一身声红花衣服一头夸张的头饰一扭一扭的上台了,见到她,台下更疯狂了,一个劲的摆手哄笑,等待着更大的笑话出现。
看到大家笑,盘小凤也笑,笑完之后拿起贞贞做的简易话筒对着台下大喊一声:“好笑吗?”
这一问,台下笑得更厉害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无不面露讥讽之笑,如同逗傻瓜般,乐此不彼。
“我也觉得好笑。”盘小凤一脸自嘲。
“如果台上站着的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还想笑吗?”停顿片刻,盘小凤扫视了一圈台下不紧不慢的道,神色暗淡,一抹苦笑夹在眉宇间。
这样的情况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不是想让姑娘们上台出丑,只是希望她们从今以后能挺直摇杆做人,勇敢追求自己的生活,仅此而已。
这一问,原本哄笑的场面霎时鸦雀无声,停顿了几秒,又再次沸腾起来,几个不怕的站起来对着台上大喊:
“要是我女儿这样,早就被我打死了。”
“就是,这还不把脸丢尽了。”
“不打死也被赶出家门了。”
台下一片附和声,没有好的,全是言语的辱骂和威吓,如同一颗剧毒药,看似无形,却能悄无声息的将人杀死,没有挽救的余地。
原本还强颜欢笑的姑娘们,此刻各自低垂着头,有的强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有的紧紧拽住手里的手帕转移痛苦,有的控制差点,抖动着肩膀低低抽泣着。
这一刻,连呼吸都是一种耻辱。
贞贞原本就担心母亲的这一举动不妥,一直在旁观察,如今更是按耐不住了,场面再不制止,怕是难收场了。
贞贞一时激动忘了自己的腿伤,一脚踩下去,受伤的腿痛得她呲牙咧嘴的疼,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来个狗吃屎的动作,关键时刻一道身影闪过,一双修长的手抓住她肩膀一把用力扶住了她,将她扶回包厢内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