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总会过去,晨曦终将到来。
清晨,朝阳露出地平线的一刻起,驱走了漫长的夜。
偏头山下有一处农庄,庄子里生活着二十余口人,不知何故一夜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想来走的匆忙,金银细软都不及带走散落各家。
村口有一官道,乃是去往南阳必经之路。连日里来官道很是萧条,偶尔只能见几个斥候策马疾驰。
今日不同,大量辎重途径此地。
尘烟滚滚,金戈铁马,军队阵列有序非一般散兵游勇可比,大军过境平头百姓无不退避三舍,这可好无巧不巧赶上一队出殡的队伍,白帆、白褂哀声连天於大军不期而遇。
先头领兵者百夫长王玭,大军开拔加之赶了一夜的路,却碰上如此晦气之事,心中颇为不满,遣了马前卒上前驱赶,不想未果,两个马前卒似受惊吓,连滚带爬的回来复命。
“前方何人?”王玭大惊,问道。
“报,不知。”
“不知?要尔等何用,再探。”
“小人不敢。”
“不敢,为何?”
“皆长相奇特,怕是非我族类。”
“非我族类?”
王玭自参军以来大小战役无数,什么风浪不曾见过,而今却有此等奇事,好奇心驱使下领着麾下亲信上前探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殡葬队里除了几个女眷生得是妖艳,其余男丁各个怪异非常,有的生来一张马脸、有的生就一副牛面反正没一个囫囵人,尤其是队伍前的这一位,身如铁塔面若娇娘,背八丈血戟枪,一看便知绝非好招惹的主。
“敢问,何人主事?”王玭问道。
“何事?”
囝裴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惊了王玭座下战马,若非久经沙场非从马上滚下来不可,可惊了带来的亲信,跳下马来亮了兵器,严阵以待。
明晃晃的寒光利刃出鞘,在囝裴眼里对方不过是插标卖首尔,不值一哂,眼皮都不曾条上一条,王玭精于世故否则也不会爬上百夫长之位,见对方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便知对方来头不小。
“不知阁下哪国人,这是要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