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森田恶翔纠结不已的时候,雨秋平已经带着侍卫,匆匆赶了过来。
“畠山殿下,逆贼游佐信教已经被我的忍者擒获了,现在正扣押在他的府邸内。这是殿下的家事,请殿下待会亲自去审问他吧。”
“信教?”畠山高政闻言一愣,“为什么要抓信教?你凭什么擅自抓我的家臣?”
“再不抓就要跑啦。”雨秋平摊开手,示意自己绝对无意冒犯,十分歉意地笑了笑道,“我们的忍者发现他和三好家的忍者有接触,之后就逃回了自家府邸。我们的人于是尾随而去,先控制住了游佐信教。然后进了的他的房间搜查,发现了大量和三好家通信的书信。”雨秋平边说边示意龙子把缴获来的几封书信递给了畠山高政,“游佐信教这逆贼,准备打算配合三好家杀了殿下您呐!”
畠山高政将信将疑地接过了那几封信,用带伤的手臂缓缓翻开了那几封信。没看几行,翻信的手却开始颤抖起来,抖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他万万没有想到,追随了他这么多年的老臣子,他畠山家的谱代,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岂有此理!这逆贼!枉顾我畠山家世代对他厚恩!”畠山高政见状勃然大怒,狠狠地把信纸往地上一甩,手臂上的伤口也崩裂开来。
“畠山殿下请息怒,在下还要向您请罪呢。”雨秋平见状匆忙摆了摆手,示意森田恶翔扶住畠山高政,同时自己十分歉意地一鞠躬道,“在下在和殿下商量之前,就私下命令常磐备进军若江城,还下令忍者去保护犬子了。”
“这不怪你,你如果没有善做主张,我就已经是刀下亡魂了。”畠山高政冷哼了一声,看来是还在气头上,“游佐信教这厮”
“还有你!殇儿,你在搞什么东西?”雨秋平和畠山高政说完话了之后,立刻十分恼怒地转向雨秋殇,恨不得立刻就抽他一巴掌。他不久前才从水原子经的忍者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雨秋殇居然一个人跑到几十个三好家忍者堆里去救人。
“父亲。”雨秋殇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去,“父亲不是说这是我独一无二的人生吗?”
“我和你说,不要因为残疾而自卑。人生只有一次,这是你独一无二的人生。是,这是我说的!”雨秋平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责骂道:“但是我不是叫你任意妄为!”
“任意妄为的人生不也是人生吗?既然人生只有一次,那也没有好坏之分吧。”雨秋殇本来已经被水原子经给说服了,可是到底是叛逆期的孩子,被父亲这样责骂还是忍不住顶嘴道。
“雨秋公子。”站在一旁的田沈健太郎见状也是微微颔首,有些愠怒道:“你心里也清楚自己做得不对,又何必逞一时之强?回去好好想想清楚吧!如果想不清楚,就慢慢想!”
雨秋殇两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田沈健太郎如此生气,匆忙噤声,不再言语。雨秋平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刚才他听说长子失踪后真的担心坏了。眼下看到孩子安然无恙,忍不住心一软,想要下去抱抱孩子。可是转念一想,又碍于父亲的面子,只在他的头上拍了拍,没有多说什么。
“这般任性,以后在畠山殿下这里可不要给畠山殿下惹麻烦。”犹豫了一下后,雨秋平还是低声叮嘱了一声。
“哪里会惹麻烦?这次要不是雨秋公子来了,拖延了一会时间,我们几个都要没命了。”森田恶翔看到雨秋殇被雨秋平说得有些委屈,忍不住开口帮腔道,“雨秋公子虽然莽撞了些,但是这份勇气和义气,在下自问是比不上的,治部殿下还不偷着乐?”
“以后也不会给我添麻烦了啊”坐在一旁的畠山高政沉默了良久后,突然开干笑了两声道,“雨秋治部啊,这次你从若江城离开,就把雨秋殇一起带回去吧。我不要他在我这里做人质了。”
“唉?”雨秋平闻言却是惊讶而不是喜悦,匆忙追问道:“殿下何故如此?在下这次孟浪行事,想必是让殿下不快了吧!在下在这里给您请罪了!”
“不,恰恰相反,是我对不住雨秋治部你。”畠山高政苦笑了一声,摆了摆头道,“你把长子留在我这里做人质,我却连保护他都做不到,反倒要靠他来救我,害得他险些陷入险地。这般失责,又怎好意思继续让令郎做人质?”
“但是没有人质,就算殿下没有多想,殿下底下的人恐怕也会担心担心我会收回n的权力吧?”雨秋平仍然有些犹豫地补充道,不想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体系崩溃。
“你若是真的要收,现在不就是大好时机?只要带着令郎一走了之,把我们全部扣押起来,不就得了?又岂会有所顾忌?难道我们这三四个带伤的侍卫,还能顶着雨秋家的大军,挟持您和雨秋家的长子不成?”畠山高政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而且你这次在危机状况下,立刻孤身率领侍卫到门外求见,已经足以说明诚意了。既然你本来就以诚待我,我又岂能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