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一会,窦冕直接走到石凳上坐下,丁度和窦商交换了一下眼神,缓缓的半落座。
窦冕瞧着小心的两个人,嘴角上翘道:“我打算等会回去见我爹一趟,窦商你安排一下。”
窦商率先问道:“公子,你不是说要接管这里吗?”
“不回去看下我心里不安,毕竟几个月没有看下朝堂发生的事了。”
丁度捋了捋胡须说:“公子,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粮价,还有如今朝堂局势。”
丁度想了会,转过身走进房间里,没一会拿着一本竹简从房间出来,边走边说:“公子,今年自五月以来灾害不断,粮价已不同往日了。”
“灾害我在山阳怎么没遇到?”窦冕疑惑道。
“这几次灾害,都没波及到山区。”
“啥?还几次灾害?”
丁度翻开竹简读起来:“一月二月两个月京师武库、嘉德殿、丙署连续火灾,导致受灾者三千余户,疫病横行于京城,此粟米一涨,五月京师冰雹导致遍地颗粒无收,此粟米二涨,六月京兆、扶风、凉州及岱山地震,此粟米三涨,上月京师下了一个月暴雨,此粟米四涨,如今粟米一石近四到五金。”
“四到五金”窦冕啪的拍着石桌道。
“对啊!”窦商附和道。
“窦商,你马上安排车辆,我立刻回京找我父亲,你们先这么做,有些事情等我回来再议。”窦冕紧张的说道。
“是,车夫就用佘安吧,那是公子家祖辈的家生子,安全。”窦商小心的回禀道。
“行了,你去安排吧,好了叫我。”窦冕摆了摆手。
等着窦商走出院子,窦冕对着丁度道:“丁兄,你这段时间物色十岁左右的灾民孩子,不乱男女全部买下来。”
“公子,那个年龄的孩子正能吃,不好养活啊!”丁度担忧道。
窦冕被丁度这句话逗乐了,哈哈大笑道:“怕啥?咱们现在有的是粮,少糟蹋一点够他们吃了。”
“省得了,买完之后怎么办?”丁度问道。
“买完之后给我爹去一份信,你我各留一份名单,除此之外,最多给窦商说声就行了,记住,一定要保密。”
“可,那我先告退了。”丁度站起身拿起竹简。
窦冕挥了挥手,丁度换换走出院子。
丁度刚走没多久,窦商快步的走到窦冕身边,小声的说道:“公子,已经准备好了。”
“行,我先去了,你招呼好,别让人捣乱。”
窦商一听,当即乐了,陪笑道:“公子,这点放心,咱们窦家也算当时名门,属于最早的仅存外戚,没人敢招惹我们。”
窦冕站起身,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别大意,特别这张成善,据我所知他和阉竖来往密切,你小心观察着,最好收买亲信。”
“公子,这样不好吧!传出去不好听啊。”
窦冕摆出双手做无奈状道:“那有啥办法?咱们有钱啊,他们贪财故意送来的消息,我们不能不听啊。”
窦商带着阴险的笑容,小声的说道:“公子,请放心,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