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心中暗自窃喜,还怕你不找我麻烦呢:“回二夫人的话,歌儿的身子好了许多了。”
二夫人也不去看跪在一旁的长歌,只是摩擦着手指上的戒指,道:“我看也是,不然怎么回日日往老爷的院子跑的那么勤?只是这身子好了,礼数倒是差了!今日便在门口跪倒日落在回去,免得在老爷面前失了礼数。”
“呵,没想到几日不见,大姐姐便能够活蹦乱跳的,还跳到父亲面前了?”二夫人身后的黄衣女子有些鄙夷的看了看一旁跪着的长歌,不经意间便看见了一旁也穿着黄色裙子的温长馨,恼怒到:“喂!温长馨,谁允许你穿着黄色衣服的!就凭你也配和玉姐姐,和我穿同样颜色的衣服吗!?”
温长馨闻言身子不禁一颤,心中暗自叫苦。平日里温长宁便喜欢和温长玉穿相似的衣服,也很不喜欢旁人和她们穿的一样。平日里温长馨和温长乐都会提前打探打探,只是如今温长宁远在护国寺,温长馨就算想避开,也没法子。只是不想竟就真的都穿了黄色的裙子。
“宁儿,莫要气着自己了,相比四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温长玉走到温长宁身旁,安抚似的拍了拍温长宁的手,随后又朝温长馨温柔的笑了笑,抱歉道:“宁儿一路奔波劳累,脾气有些不好,还望四妹妹莫要介意。玉儿瞧着,四妹妹这一身裙子衬着好看极了。”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还在一旁罚跪的温长歌,温长歌倒不觉得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上姐妹几人的样子,不免对温长玉高看了几分。
自己这个二妹妹倒是不简单,几句话便安抚了温长馨,又给众人留下了个通情达理性格温柔的影响。若不是真的心善,便是在这后院里太会做戏了。不过瞧着方才,温长玉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便知道她是第二种人罢了。
众人随着二夫人离开后,唯有温长乐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长歌,可是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温长馨拉走了。
长歌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天色,估摸着老太太这会也该用晚膳了。只是不知她这几天做的功夫到底有没有效了。
我是二夫人呢个臭东西的分界线
永宁苑里总是带着些冷清,阵阵的木鱼声从苑里传来。
木鱼声停,老太太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下,眼睛却带着清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狐疑道:“歌丫头今儿没来吗?”
一旁的
的李嬷嬷回应道:“方才听闻,大小姐去门口接二太太的时候,被二太太责罚了。说是要跪到天黑才能回去。”
“哦?”老太太听后,便知道二夫人又在想着法子责罚歌丫头,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问道:“可知道歌丫头犯了什么错?”
“这……大小姐也没犯什么错,只是二夫人说大小姐的跪姿不够标准……”
“哼,这个女人!还真把国相府里是她独大了?去把歌丫头接过来,就说今日歌丫头在我这用晚膳。”
李嬷嬷心中一惊,总觉着老太太这次太过冲动。本想劝上一劝,可瞧着老太太眼中的神色,便猜到老太太心中有数。李嬷嬷也服侍老太太数十年了,从老太太嫁进府里,李嬷嬷便一直在老太太身旁伺候,看着老太太的模样便能猜出个大概来。
老太太心中思考着,对着准备离去的李嬷嬷说道:“顺便去告诉老爷,叫老爷晚些来永宁苑一趟。”
长歌远远的瞧见了李嬷嬷,就明白自己的猜准了老太太的心思。面上还是一副委屈无奈的模样,低头微微抽噎的跪在路旁。
“大小姐快些起来吧,老夫人要老奴来接大小姐一同去用晚膳。”
长歌抬头,脸上还挂着眼泪,微微哽噎的说道:“可是……可是二夫人说歌儿不到天黑不能起来,歌儿不敢违背二夫人。”说罢,眼中带着感激的神色对李嬷嬷说道:“歌儿很感谢祖母,可是……可是歌儿也不愿叫祖母为难。”
李嬷嬷微微蹙眉。听着大小姐的语气,似乎是怕二夫人因此责怪老太太。可这国相府终归是国相爷的,说白了,也终是老太太的。老太太平日里因记挂国相爷的身处前朝,确实不愿与二夫人闹起来,可这也不代表这国相府就由二夫人做主了。
李嬷嬷瞧着大小姐可怜巴巴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大小姐放心,二夫人不会怪罪大小姐,也不敢怪罪老太太的。”
长歌有些木讷的点点头,仿佛什么都没听懂一般就被李嬷嬷扶了起来。因为跪的太久,长歌有些站不稳,腿上的痛感也不免让长歌吸了口气。
李嬷嬷慢慢的扶着长歌朝着永宁苑走去,心中虽是对长歌感到惋惜,但更多的却是对二夫人的不满。心中清明,定要给老太太提个醒,免得让二夫人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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