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挂满灰色的街头,大大小小的大型全息投影被强行终止。
红蓝两色的警用悬浮车飞速掠过街道,旁白是一个个抬头观望的人群。
“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说是爱伦特学院出事儿了……帝保佑,西海岸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动荡了……”
“是之前的那些光柱吧?会不会是地源处理机爆炸……什么的?”
“明天一早就会出新闻了吧……希望不要出事儿啊……”
一道黑影立在街头,聆听着下方的话语。
合金面罩似乎动了动,沉重的钢铁下好像传来一丝轻笑声。
“真是和平的国度……”
“咦,面是不是有什么人?”
一个青年抬头观望,但头顶除了五彩的霓虹灯和楼层的阴影外,没有任何东西。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黑巷中,一道黑影飘然落地,身还一块块浮现着怪异的五彩形块,逐渐消失在了他的身。
藤田将司揭下头的兜帽这种新型复合材料构成的布料韧性极高,并且对能量反应有很强的抗性,面流转的六边形纹路中隐隐闪耀着紫色的能量。
兜帽下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庞,一头漆黑的中分长发披洒下来,露出半张亚洲人的面孔,半脸的钢铁面罩亮起点点紫色的灯体,发出噗地一声轻响被他取了下来,冷峻的面庞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啊……冠位战争什么的……好累啊……”
青年揭下面罩的那一刻,整个人便瘫了下来,冷峻的气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长长的黑发披洒下来接近地面。
气馁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那种家伙……也太强了吧……怎么可能打得过啊……光是对面的ssassin帽子质量都比我好十倍有木有……”
低头看了看手拿着的面罩,又是叹了口气。
“好烦……就算有这东西也没用啊……”
看着手紫色灯体闪烁的面罩,他的思绪逐渐回到了出发前的时候。
“将司!你是我藤田家的长子!我等作为东瀛唯一的殉道者家族,冠位战争的这份荣光就交给你了!”
在写着巨大的“禅”字下,五大三粗的父亲做着和后面字的意境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像个混混老大一样拍着自己的肩膀。
“那个……为什么父亲你不去呢?”
“哈哈哈!这一届冠位战争我这老头子可不敢参与!当然要留给年轻一呆的你们啊!”老爷子哈哈大笑着,头两边的白发冲天而生,看起来就像是个头发花白的壮汉小丑……
“父亲啊……你似乎暴露了什么吧……什么叫年轻一呆啊……而且……不是还有弟弟吗……”
“瞧你这话说的,你的弟弟可是要继承我藤田家暗影结社和西木财团所有资产的人!没办法,你作为下一代家主,没有一点强横的本领怎么能行呢?不过,来,拿着这个!这东西能帮你改改这颓废的性格!”
父亲爽朗的样子逐渐消失在眼前,藤田将司又是长叹一口气。
“什么下一代家主啊……根本就是让我来送死吧……老头子……”
他颓然坐倒在街边,完全没有了之前对莫莫西等人时的从容有礼,也没有了之前在街头时的潇洒冷。
作为藤田家的长子,他本应是被家族爱护的宠儿。更别提,非常注重血脉的殉道者家族。
或许一开始是这样的,但当他被逐渐发现完全没有能械印记的时候。
这些东西就渐渐离他远去了,因为没有殉道者家族会将一个不是能械师的人倾倒资源,哪怕他是家主的长子。
然后转到了那个弟弟身,很巧的是,那位兄弟成为了强大的能械师。
不能成为能械师,那就只能是覆甲师。
和最强大能够操控分子能量的能械师不同,覆甲师只能依靠自身的神经连接数值和更强大的装甲来进行作战,在殉道者八家的世界里,根本毫无作为。参加冠位战争,更是送死。
而且,藤田家早就在殉道者中逐渐淡化,如果不是凑不够7人,根本就算不自家的参与……荆棘和穆索里那两家到底在做什么啊…
所以说……为什么不叫藤田直树那家伙来啊……
“嘭!”
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闪过,他终于忍不住重重一拳锤在了身边的垃圾桶,发出嗙地一声巨响。
“……”
“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我去你的三级钢垃圾桶!!!!”
少年猛地从地站了起来,不住甩着发红的手掌,恨恨地看着眼前的巨型集装垃圾桶,猛地踢一脚了去。
“嗙!!!”
“……”
“啊啊啊啊啊”
藤田将司抱着腿在原地不住跳跃着,噗通一声倒在了地。
手臂捂着眼睛,他一副颓然的模样就这样躺在了地。
突然,他一下子坐起身来:“不行!我要振作起来!赶紧去……”
“哗啦……”
一大蓬水从天而降,哗啦啦地从他的头顶冲刷而下,下半句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呆呆地看了看眼前瞬间垂下来的湿漉长发,他轻轻地甩了甩手,洒下一片水珠。
“……”
“啊啊啊!!!这什么破国家!有没有公德心啊!!!我长这么大连我爸爸都没淋过我的头!!!”
他将面罩狠狠按在了脸,密集的金属顺着脸颊两侧包裹而,稳稳固定。
瞬间,青涩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紫光,轻浮而又颓废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而冰冷。
一阵强烈的震颤从身传来,水分被震下了身躯,随手扣了后面的兜帽,向一跳,如同一团漆黑的阴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整个人蹦数米高,消失在了楼层的阴影中。
黑色的夜空中,一个小小的红点正微微闪烁着光芒,空气微波从其身下不断喷发出来。
不远处的楼房中,郑零正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虚拟屏幕。
“啊,真是没想到啊,这次藤田家的家伙竟然只是一个逗逼呢……”拉菲尔翘着纤细的长腿,紧身的质子合成衣将一双长腿塑紧,脚依然是那双机械靴子,蓝色的灯体在后跟放出微量的光芒。
理了理银色的长发,拉菲尔继续和桌一个大大的圣代杯子奋战着,里面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完的甜腻奶油,晶莹剔透的樱桃孤零零地点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