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家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你爹李方坤的责任,跟你苏衡舅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的,你听不懂吗”朱金兰不耐烦起来。
“在咱农村,唾沫水可以淹死人啊娘!您不知道吗?现在您跟苏衡舅舅的关系,谁也分不清啊!可他们就喜欢嚼舌头啊!只要您跟苏衡舅舅不再来往,回家跟我爹好好过日子,用不了多久,那些嚼舌头的,就没东西好嚼啦!”李雪梅道。
“你还是怀疑我和你苏衡舅舅之间不干不净啊?”朱金兰恨恨道,“实话和你说吧,就算我不再跟你苏衡舅舅来往,我也不会再和你爹过了,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
“都是因为苏衡舅舅,我知道,你已经不要我和爹了,你准备跟苏衡舅舅一起过日子。苏衡舅舅就不是个好人!”李雪梅恨恨道。
“啥?你说啥呢?咱家跟你苏衡舅舅交往了这么多年,你苏衡舅舅就像娘的亲兄弟,他帮了娘和姥姥姥爷多少忙,你知道吗?亏你苏衡舅舅平时待你这么好,你说这话,不亏心吗?你对得起你苏衡舅舅吗?你爹就是个混蛋就是个酒糊涂就是个神经病他的话,你也信?”
“我爹就是世界上最坏的坏人!苏衡舅舅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嫁给苏衡舅舅啊?为什么嫁给我爹啊?”李雪梅禁不住激动起来。
“为什么?”朱金兰也激动起来,“当初我傻可以吗?我糊涂可以吗?我后悔了可以吗?”
“那我呢?我算什么啊?我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你们干嘛要生下我来?为什么?”李雪梅带了哭腔。
见女儿要哭的样子,朱金兰口气软下来:“梅啊,你也是大闺女了,应该懂事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娘这两年,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爹平时怎么打我的,你忘了吗?你觉得,你娘,就应该过这种日子吗?”说着说着,朱金兰也禁不住哽咽起来。
“我爹这两年,很不像话,我也知道。您遭的罪,您受的委屈,您吃的苦,我也知道。”李雪梅道,“可我爹,他活得也很辛苦啊!他也很痛苦!”
“他那是自找的!”朱金兰道,“整天疑神疑鬼,没疯了算他幸运!”
“可我记得,3年前,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咱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的,多少幸福啊?咋就突然变了呢?咋就变成今天这样了呢?!”
“那你得去问你爹。”朱金兰冷笑,“他不想过好日子,我有什么办法?”
“就是因为苏衡舅舅。”李雪梅道,“关于你和苏衡舅舅的那些脏话,不光爹听得满耳朵都是,就连我也经常听到。不光咱河东村很多人在说,寨北村也有不少人在说。你老是说我爹疑神疑鬼,可你,你为他想过吗?你想过他听了这些脏话,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吗?”
“我说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谁要嚼舌头,我也没办法。”朱金兰道。
“可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你,你就应该避嫌才对啊!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我,你就不要再跟苏衡舅舅联系啦!”
“我说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谁要乱嚼舌根子,让他嚼去,我不可能因为怕别人说,就不做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