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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才走了进去肯特反手关上了门将眇屏蔽的关键字意味深长的目光隔离在外。
因为之前莫深要他拉开窗帘,所以房间内并不暗。即使是在门边他也能够一眼看见坐在化妆台前的凳子上,背靠着化妆台,十指交叉放在交叠的腿上望着他的目光冷静的莫深。若不是空气里越来越浓令他身体发热头脑发昏的信息素味道和几乎烧得绯红的艳丽脸庞,他甚至会相信这个人根本不是处于发情期。
肯特站在原地不敢迈步。与他相隔十米左右的人就是致命诱惑的源头即使是他的意志力也只能负隅顽抗一小会儿而已只能尽量屏住呼吸延长还能用脑的时间。
“您似乎对是我一点也不惊讶。”
“屏蔽的关键字的恶趣味一点都不难猜。”莫深声音低哑,“更何况是谁我本身也不太在乎。”
“那您为什么之前这么执着的想要约书亚?”
“大概是因为我只想要乖巧听话易掌控的床伴,作为alpha的你应该很了解这样的本性才对。”
莫深舔了舔干燥的唇,将目光从肯特身上移向地下遮住里头的蠢蠢欲动。血管里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寸寸啃啮脸上的温度烫到他毫不怀疑能够拿去煎蛋可是与之相对的却是思维越来越清晰。这样不对等的感官令人心底狂躁,在心脏深处催生出某些阴暗疯狂的想法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坐在位置上而不是放任身体内部那股子冲动去破坏东西。
这种屏蔽的关键字的状态眇屏蔽的关键字的药绝对功不可没。不过比起普通ega完全没有脑子只知道被摆弄的状态,这样的狂暴状态更令他觉得安心。手指因为拼命克制泛起白色莫深面上却越发平静:“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愿意走进来。”
“臣说过了陛下您应该得到最好的。”
莫深忍不住安抚了一下手臂上因为肯特目光而升起的鸡皮疙瘩,不客气的反问:“那你又怎么证明你比约书亚更好?”
“您的屏蔽的关键字请借臣一用。”
“你想干嘛?”莫深目光一凛。
明明是两个同时难以自持的人,可是在一间房子里却像陌生人一样警惕而生疏的一来一往令肯特都忍不住在心底自我反省。
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偏差,以至于这个人才被养得偏离了预期?
可是,这样警惕的,怀疑的,冷漠的目光,只令他觉得兴奋,一点都不遗憾。
记忆中受伤后喜欢躲在黑暗床底的孩子,长大后用明眼人看来明明一击即碎的傲慢来试图伪装保护自己,他只觉得好笑,因为不在乎,所以予取予求,听凭差遣。
但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长成这样坚韧强大的灵魂呢?
“臣不会伤害您的。”肯特语气越发温和,狭长的目光里有着粼粼的温柔光芒。
莫深审视了他好几秒,沉默的弯腰捡起脚边的屏蔽的关键字扔了过去。刀刃与地面相撞发出几声脆响,最后落在了肯特的脚边。
用手帕捂着口鼻的右手仍旧没有放下,用左手捡起屏蔽的关键字,试了试手感,肯特握紧了刀柄。大脑和心脏早就因为蛊惑的味道而不受控制,长着獠牙的野兽与自由的距离不过一线之隔,但他的手里握着的是莫深沉默的试探。
所以,失控绝对不被允许。
下一刻,锃亮的刀刃没入肩膀的皮肉之中,隔得老远莫深都能感受到左手的用力,紧绷的肌肉颤抖程度肉眼可见,但肯特停了停,又将屏蔽的关键字向里捅得更深。
莫深在刀刃入肉的一瞬间不自觉的瞪大眼睛屏住呼吸,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疼得痉挛,但肯特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弧度完美的微笑,令他由衷的在心里感叹:
真是个狠人!
面上不为所动,莫深冷冷的说:“眇屏蔽的关键字不会给你药的。”
肯特尾光瞥了一眼刀柄,微笑着说:“不过是小伤罢了,陛下不用担心。”
外套是黑色的西装,所以就算有血晕开也看不出什么,但是他们谈话之间,里头白色衬衣有红色渐渐渗到了视线范围之内。那抹红色映在视网膜上刺激得他太阳穴上血管鼓胀,被压抑着的猛兽又一次试着冲破牢笼,莫深语气急躁的命令道:“解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