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还摸我,简直禽兽。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了下去,呆呆的看了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对不起啊,我一直摸你的额头的,没想到,咳咳,就摸错了地方,手感上还挺好。哎呦,别打,开玩笑的。你退烧了?我去,你下手真重,下次别打脸。看看,肿了没有,挺疼的。”
他扭过半张脸过来,指给我看,是有一块红肿的巴掌印,可也不值得同情。
我心底发狠的大骂,神经病,摸我额头还摸我胸口做什么?
我哼了一声,“活该!”
他也不生气,呵呵的站起来,回头接了杯水放我床头的茶几上,提了西装,跟着交代我说,“那老东西的合约都送过来了,你随便什么时候签字随你,不过要看好内容,他很滑头,别被算计进去。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估计要三个小时才能回来,你才退烧不要出去了,海风很大也很冷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愣楞的没吭声,这会儿脑子不大好用,只觉得头昏脑涨,梦里的事情还在眼前盘旋,仍然心有余悸。
他突然又凑过来,看我的脸,问我,“你就那么忘不了他,做梦还叫他的名字。”
我忘不掉,也不能忘掉,生死之仇,我哪能忘记了?
他距离我太近,我没那么多心思跟他交流,狠狠的推开他,“你出去吧,我要睡觉,头疼。”
“行,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电话一直都开着。”
脚步声远去了,关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立刻转身,他已经走了。
我盯着那扇门看了会儿,才闭上眼睛继续睡。
可才闭上眼睛,江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前一世的时候,江临可是几乎不给我打电话的,就算打,也肯定是因为有事情要我帮忙。可现在,他没两天就找我,差不多一天两个电话的殷勤。
我接起来,只听那边说,“瞳瞳,你在哪里?”
哈,称呼都变了,这个人,还真贱。
我说,“在出差啊,怎么了?你好些了吗?”我也学会了口蜜腹剑,嘴上关心,心里却希望他过得不好,不过不能死啊,过多很惨就行了。
不等他回答,我又说,“那个地方还疼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伤到那里啊,你是不是痔疮犯了?”
我忍着笑,心想当时他吃了药,三个男人到底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不过肯定都要折磨死他了,医生该是也能检查出因为什么的,可没办法说,现在这样的人还不少,送去医院的情况也不少,可在传统的氛围下,这样的事情还是会遮遮掩掩,自然一声那边也都学会了装聋作哑,习以为常。
可江临不是那种爱好的人,医生不说,他自然也不知道,估计自己也纳闷,是不是痔疮犯了。
他呵呵的尴尬笑了几声,“估计是吧,我现在还在医院呢,医生说要手术。”
这么严重?我心口颤了下,可我不是担心他,是在猜测,顾子崧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该不会出事吧?
我小心翼翼的追问,“怎么了,那么严重吗,用不用我回去陪你,你一个人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