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还未等母子三人张口辩解,王厚德重重一拳击在桌上,瞪着身旁的母子三人,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青筋暴突地吼道:“莲儿都说有了度过明日难关的绝妙主意,为什么要说人家是胡言乱语!你们简直是故意陷我于不义,把整个王家往火坑里推!我看你们才改掌嘴二十,不,掌嘴五十!”说着,大手一挥,怒吼道:“来人!将他们三人拖出去,一人掌嘴五十!”
几位家丁二话不说,就将那三个人往外拖。三人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回荡在大院里,整个府上的人闻声都赶了过来围观。毕竟在王家,从未有过嫡妻与两个嫡子当众掌嘴的事情发生过。钱、孙、李三位姨娘也闻讯赶来了,用丝巾掩着口,暗地里笑嘻嘻地看笑话。王春华见母亲、哥哥与弟弟遭受这般毒打,心疼得花容失色,哭爹叫娘也无济于事,用憎恨如刀的目光瞪向了莲儿。
就连刚刚回南苑屁股还没坐热的老夫人都被搀扶着前来了,听闻事情的起因经过,气得指着那三人颤抖地大骂:“孽妇!孽子!陷王家于不义!给我狠狠地打!”
那三人仍不罢休,接连发出鬼哭狼嚎,喊着他们是无辜的。王厚德终于听得耳朵生腻了,不耐烦地一挥手命令道:“多喊一句冤,再多掌嘴二十!”
“啪!啪!啪!”……抽打的声音持续不断,那三人似乎被震慑到了,终于不再敢喊冤,院子里只剩下了抽打声和鬼哭狼嚎声回荡在空中。
莲儿怯怯地咬着小嘴唇儿,好看的长睫毛上还沾着方才委屈的泪花儿,楚楚可怜地站在大院一角,看着大院中的三个人狼狈又凄惨的模样,害怕地捂住眼睛,似乎不敢看这残暴的一幕,眼睛却透过捂得不严实的指缝幸灾乐祸地往外看,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这些,只不过是从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身上讨回一点利息罢了,真正的报复还在后头呢。
……
距离大夫人、大少爷二少爷挨打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辰,那抽打和鬼哭狼嚎的声音还仿佛回荡在院落里久久不肯散去。想着这解气的一幕,莲儿不由得会心一笑。
书房里,莲儿怯生生站在王厚德的书桌前。王厚德习惯性摩挲着桌角放置的一把紫砂壶,面上带着希冀道:“莲儿,那三个人在府里一直是这样猖狂,我已经给了他们教训,谅他们今后也不敢了。你对于明日的寿诞,有什么绝妙的主意?但说无妨。”
莲儿怯怯地往四周望了一圈,“他们不会还躲在附近偷听吧?”
“大可放心。”王厚德和颜悦色地宽慰道。
“可是,可是府上有很多他们的眼线,都是他们的人,赵家仗着势力大,敢在王家胡作非为,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我上个月来到王家,已经是这般光景了。老爷您身居高位,又哪里知道,您枕边最亲近的人竟会如此般待您呢?”莲儿的声音越说越小,浅浅叹了口气,柳眉微蹙,似是笼罩了一层愁云,看着很是让人心疼。
王厚德气得捏紧了手中的壶,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道:“那些奴才,但凡赵澧兰的人马,你一一指出,我不会让他们在王家呆到明天。至于赵澧兰,我现在虽然不能拿她怎么办,但等着吧,我迟早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他把视线投向莲儿的时候,多了几分慈爱与关怀,“莲儿,你那个绝妙的好主意呢?快快道来,我也好有点时间多做准备。”
莲儿轻轻点点头,怯怯道:“其实我的主意不是别的,正是为大少爷做上一把足以乱真的凤舞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