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披了件及地的紫色的薄纱袍回来,便低垂着柳眉细眼,负手引我道:“主人…且随扶摇来。”
说话时粉唇红肿,不过,是他自己咬的。
我跟着他进了寝居。
自顾自的四下打量了一番。
扶摇在一旁道,“扶摇这就去找消肿的药给主人。”
我点头摆手。
却一眼就瞧见了一铺大床榻,像极了侍寝的主卧。
顺口便道,“主人今夜在那睡了。”
听见这话,他整个人为之一震,很有原则的斥道“不成!……那,那是扶摇睡的地方……”
被果断拒绝了,我自然面上无光,于是咬牙切齿,把猥琐的形象坐实了:“为何不成?又不是床榻小放不下两人!……况且,同床共枕,主人说过今晚不睡你,也没说不摸你呐。”
扶摇哑然,“主人……男女……授受不亲!”
我目光一沉。
被我一瞪,他立马垂目不语,削葱根似的手指,无措的揪着腿侧的纱质衣摆……
“……”
我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他扇的红肿的手掌,挑眼明示他。
他这才想起了刚刚对我的不敬,脸上浮起难堪的尴尬。
“你去找药吧,主人先去床上歇会儿。”
“……”
……
扶摇找了药回来,便坐在床边,
托着我的手,给我敷着药。
而我盘腿坐在床上。
冰冰凉凉的药膏缓解了红肿的痛痒感。
眼前就是他雪白的额头,青丝尽数被绞丝藤蔓金箍拢到而后、颈后,低眉垂睫,鼻尖秀挺。
始终低着头,垂睫抿唇,不看我一眼。
我突然想起他说的话了,
“主人,你若是要,就将这身体前后里外,还有这心……都要去!不要只当扶摇是一个玩物……”
若是要他,就连他的身体和心都要去?
忽觉尴尬,我便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