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幢暗红色的色调为主的酒楼,每根房梁木板都以超过百年的老木主干建制而成,在二楼雅间的门口的过道上,刻画有游鱼飞跃图案的围栏。围栏之上有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其中一角,一身青衣白衫的沈白熙,从二楼雅间的阁楼里一跃而出,看似平静,却是暴风雨来临的最后安宁,他那漆黑的瞳孔,扫视着一楼的场景。
楼下有三个身穿兽皮,头发散乱,肌肉结实,满脸横肉的莽汉,扬武扬威的每人占据着一张桌子,其中一个穿着老虎身上剥下来的兽皮的壮汉,铜铃大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眼前一个,身材娇看上去似乎只有16岁样子,样子却美艳动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开了好些裂缝,不少春光都外泄了。
少女美颜的脸庞,带着泪水,我见犹怜的半躺卧在地面上,只靠着一只印有一个红色粗大手印的倩倩玉手支撑着身体,她的身边有一把已经断了弦的琵琶,她伤心带着不舍的情绪看了一眼身边的琵琶,以悦耳动听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道:“各位好汉,小女子,真的只是卖艺不卖身,求放过。”
少女的哀求似得到回应,有一沧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各位大爷,我的亲大爷,是老朽招待不周,该罚,要吃啥喝啥,都算老朽的,只求各位大爷,放过这个小女孩。”
循声望去,只见其中穿着豹子身上扒下来的兽皮衣的汉子,结实粗壮的大手,如钳子一样抓着一个年纪比较大,佝偻着腰的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干裂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声音,刚刚沧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
“老不死的,就你话多。”身穿豹皮兽衣的汉子,狠狠的盯了手里的老人一眼,晃动这手里抓着的老人身躯,恶狠狠的说道:“还不快说,有啥好吃的好喝的,爷们早就饿了。”
老人那小身板,那经得起这么折腾,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已经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了。
在一楼唯一角落的一桌上,几个客人低着头,偶尔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他们正前方的一个穿着狼皮兽衣防备他们乱来的壮汉,脸上都带着怒意,但敌我力量悬殊,终究敢怒不敢言。
这一幕的发生,只是在刹那间,却被站立在二楼雅间过道上的沈白熙尽收眼底,粗糙大手紧握的围栏一角,已经被他掰了下来,用了的一握拳,化为粉末,消散在过道里。
“住手。”
一冰冷带着怒意,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地面上的众人听到声音,各自的心情都不相同,娇我见犹怜的少女,和佝偻着腰的老人都露出欣喜的情绪,敢怒不言的客人,心底松了口气,终于有人出手去救了,不用纠结了,唯有几个壮汉,神色不满,是被打搅好事的愤怒情绪,都不一而同的看向声音传来的二楼方向。
在各种情绪交织酝酿的酒楼里,一双双乌黑的眼睛里,只看到一身姿缥缈的身影,一身青衣白衫,身负晶莹的飞剑,如谪仙降凡尘,从二楼的围栏之上飘落而下,稳稳的站立在地面上。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短暂的呆滞,唯有身穿狼皮兽衣的壮汉,肌肉结实的左腿,用力的一踢身前的桌子,一侧身弯腰就将一把长三尺三,刀背上有三个孔洞,穿有三个泛着光芒让人闪花眼铁环的铁背刀直接拿了起来,不容分说的一跃而起,以飞快的身法,借着冲势飞劈上去。
来势迅猛如电,威势惊人的一刀,在大部分人没有察觉下斩落而下,激起满地的尘埃和碎屑。
“小白脸,敢坏我胡铁汉的好事,真是活腻了。”身穿狼皮兽衣的胡铁汉铜铃般的大眼睛,轻描的看着尘埃飞扬的地面继续道,“能死在我虎啸三环铁背刀下,也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