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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冷风吹过。

戈叶蓝和戈薇走在桥上，现在是黄昏时分，空气温度下降了很多。人都躲到家里去了，桥上很少能看到人。

戈叶蓝。戈薇一前一后走在桥上。

戈叶蓝走的很快，戈薇走的很慢。每当戈薇加快步子与戈叶蓝成一条直线时，戈叶蓝下意识地走的更快。

戈薇怎么也跟不上脚步。可是每当戈薇落后很远的时候，戈叶蓝脚步又会慢下来，戈薇就这样跟在戈叶蓝身后。

无法跟上，也不会落得很远。

她们很少说话，几乎不说话。

大概说话就会吵架，也或是说话会让彼此感到尴尬。

“其实你根本不用求他们。其实我可以不上学的。其实我并不喜欢上学。”

“屁话。你不上学你能干嘛？准备跟我学做婊子吗？这年头什么不要学历？就算你丫的犯贱去卖，多读点书。拿出点名头唬唬人，逼价也高得多。”

“呸。我说的是什么话。总之你要多读书。”

“我是你妈，你一蹲下来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说你不喜欢读书？你喜不喜欢读书我会不清楚，就算你骗的了天下所有人也骗不了我。你喜欢读书。特别喜欢读书。”

“妈。你真的不用这样。”

戈叶蓝白了戈薇一样：“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妈。我没有女儿。你也没有妈。我们是姐妹关系。是没有血缘的姐妹关系。”

“噢。蓝姐。”

其实戈叶蓝不让戈薇叫她妈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呢？

原因是，因为以后戈薇不要学她，要从脑子里忘记她有个妓女的妈，以后重新做人。关于这一点戈叶蓝永远不会说，戈薇永远也不会知道。

声音突然消失了。

她们很久没有再说话。

桥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戈叶蓝突然：“我柜子里面的卫生棉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

“没有。没有啊！我没有拿。”

戈叶蓝突然停下脚步：“那你为什么不拿？不是已经几个月了么。”

戈薇心中一颤，她怀孕的事情想不到戈叶蓝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

戈薇沉默了。

戈叶蓝也再没有回话。戈叶蓝当然知道，只是自己太过于失败，已经找不教育女儿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