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呛到了还非得保持职业素养,忍住……
羽飞尘抹去唇上的茶水,道:“你这是回味无穷的意思?呵你可真够淫荡的。所以呢?你大晚上鬼鬼祟祟地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个?”
“我……e”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玉花蚕霜膏么?”说完,就闻着气味寻过去,小鼻子一拱一拱的……
“啊!”羽飞尘用完美又恰当的力气掐住她的鼻子,把她探过来的身子扯回原位,很痛却不会流鼻血或者鼻梁骨折什么的,在邢堂暗部这些地方呆久了经验都十分老道。
松了手,道:“什么玉花蚕霜膏?看来你这无用的鼻子该割了去。”
“玉花蚕霜膏说是羽山国专有,库房里还余有从前两国邦交时带来的一些玉花蚕霜膏,珍贵的很。从小到大,哥哥只许这些给我用,说是女孩子留疤就不好看了。”
噢?女孩子留疤了就不好看了?这丫头的确是细皮嫩肉的很,与羽山国内的同龄少女是比不得的。又想到了那人,好像来时,她脸上的伤疤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女孩子果然是留不得疤的,会很丑。
她揉揉被捏红的鼻头,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味道很香很香,我好喜欢,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羽飞尘心里苦笑:这失误真是不光彩,简直就是成为暗卫有史以来的耻辱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这玉花蚕霜膏随礼给焦廉国的量本来就不多,况且交战这十多年来就不再送去。就算玉花蚕霜膏是我们专产,那价格也不菲,非寻常百姓家能够用得起。焦廉国里能够用得上玉花蚕霜膏的人除了皇室中地位极其崇高的人能够用得上,别无他人。
难不成祁连为了安插间谍舍得用上这珍贵的玉花蚕霜膏?这是以小赌大,觉着日后这珍贵的玩意儿能够自给自足不成?
这个公主的资料一无所知,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可是这些日子应付下来,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破绽。虽然不明白经着祁连从小到大像金丝雀一般养大的公主殿下怎会是这样傻傻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娇生惯养的样子,朱嫂的脏活累活都乖乖接着,一鞭子一鞭子抽过去的时候也不闪不躲,只是哇哇地大哭。
特意让府上的人都避得远远的,她作为一个人质也不逃。
不过这骨子里露出的气质却是真真的。
羽飞尘拉过她的手,撸起她的袖子,上面都是或紫红或青黑的鞭痕,稍稍碰一下,她就会疼得“嘶嘶”吸凉气,他皱起眉道:“朱嫂打你的时候怎么不躲开?”
她的眼神像只小兔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唔,逃?可以逃的么?”
羽飞尘眯了一下眼睛,太可怕了……若她真的是间谍,那绝对是高手……太可怕了……
除非……
传闻中焦廉国的皇室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同时培养了一个替身。同年同月同时生,除了那个替身知道自己的身份外,两人的衣食住行无异。到了必要的时候,替身将要代替正主去做任何事。其余时候,替身的存在除了参事人员之外一直不为人知,就连她的生母在生下她那一刻时就被灭了口。
又有流传故事说,曾有焦廉国国主因不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和亲就把替身送了去。也不知那国的王子是否知晓了此事。不过知晓了又如何,这分明就是个有理说不清的事儿,那无辜的王子也只有吃了这哑巴亏。
“那个……我能够抱抱你吗?”
“抱抱我?你凭什么跟我提要求?”
她晃着他的手,撒娇中
看着这一整套动作熟练的很,“好,若你想抱那就抱吧。”说完,他闭上了眼睛,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的样子,体内的羽灵却时刻准备着……
她一点一点试探着,然后直接来了个大大的熊抱,挂在他的脖子上,嗯……暖暖的。
“你的猎户大哥尸骨未寒,这样随便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搂搂抱抱,你真的喜欢他?”
“喜欢。可是我喜欢的不是他的皮囊,而是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呃……那个人,或者说是那种感觉,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母后说过,这是世界上最最最宝贵的东西,一生一世一双人。”
皮囊?这个词对于他们这些不能够以真面目示人的暗卫而言可真是讽刺至极。
“呵,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
“不懂。母后说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大概就是这一生、这一世、这两个人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