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木清心以暂任大长老的身份带着所有的羽山族正统血脉来到雪原……
钟离慕贞也带领着各大家族的人远远地候命,只有韩溪月和韩沁两位才能够依着旧例站入正统血脉队伍之中。
鲜花、锦布,颂歌、礼旨。
一切礼旨都按着规矩来
如此浩浩荡荡的场面,只有回天雪旁边的那间小草屋显得有些突兀,回小羽和韩溪月就静静地趴在窗边看着,为他们腾出热热闹闹的地方来……
回小羽撩起韩溪月被风吹乱的刘海,道:“姐姐喜欢热热闹闹的……”
也不知道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
参拜的仪式过后,雪原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韩溪月又早早地从韩小风的花圃里取了几把新鲜的玫瑰花放在嫂嫂的脚边,这花不要钱,还是韩小风亲手折的几支。
韩小风的花圃养得很好,四季开花,各种各样的花,世上最齐全的花圃说一无二,很多稀罕的花种都被他照顾的很好,不过韩小风最以风流的玫瑰为傲。
当然,这只是噗通的玫瑰,有心的玫瑰只会送给妻子一人。
“早上好!姐姐!”
“早上好!嫂嫂!”
清晨的阳光正好,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
“u”
韩溪月伸了个懒腰,打个大大的呵欠
“你最近好像很困的样子。”
“嗯,这几天很是容易疲倦,常常想睡觉。”
“病了吗?”
回小羽探探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为她把脉……
“这脉象有些奇怪……你最近还有些别的什么症状么?”
“e就是偶尔会稍感烧心,早上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些恶心,呕吐。估摸着是这几日天气太好了的缘故吧,暖暖的才容易犯困呢。”
“嗯,也许这几日天气比较暖和,食物也比较容易变质,可能是有轻微的食物中毒,不打紧。”
“好。”
……
gagaga
身后还屹立着一个说不得、动不得,却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袋非常清醒的回天雪
回天雪:小羽!!!这是怀孕了的症状不是吗?
看着小羽的神情就能够感觉到他摸到了什么脉象。“脉来流利,如盘走珠。”如果怀孕了,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跳动得很欢快的脉象,脉的跳动有如行云流水,就像是珠子在盘中滚动一样。
回天雪:也难怪小羽怎么可能会学这样不打紧的脉象,若是按着从前的生活轨迹一直走下去,怎么可能会涉及到这样不紧要的偏门知识,出门在外还是实用的要紧。
可是
就当着回天雪的面
回小羽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大男孩居然让怀孕的妻子背柴???
虽然他背的更多。
回小羽在那处生火做饭,韩溪月就在一旁烧着炉子,是不是还要兼顾着劈柴挑水,只因为回小羽是主厨???
当然,劈柴挑水这样的粗重活是韩溪月抢着做的,听说是因为她家夫君做饭时的样子特别迷人,在一旁看着就很幸福。
韩溪月居然直接用个大水瓢勺了大缸里的生水喝了???
尽管这些水都是从山里取的山泉水,还算是干净纯天然,但在这样的雪原的环境下,水不会结冻但也和冷饮没有差别了。
两人还大大咧咧地坐在雪地上歇息,屁股底下就垫着一层薄薄的草埔,就那样“光明正大”地坐在回天雪的脚边,回小羽在一旁和他的姐姐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龟兔赛跑”的故事,韩溪月也着了迷似的,就算听他说过千百遍也不会觉着厌烦???
但是!这是回天雪听这故事觉着最烦人的一次。
回天雪无数遍:地上凉呜可怜肚子里的小宝宝,摊上了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若是让我出去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小羽做的饭菜营养都十分均衡,对肚子里的宝宝会很好的。
“angang!”
心中的安慰被击垮了回小羽天才设计了一款冰豆奶,看着韩溪月一饮而尽的样子还很是骄傲,却苦得回天雪只能够呆呆地看着……
……
回天雪:不行!
这三年里,回天雪一直想尽办法将毒牙巨剑从身体里取出来。她将贯穿身体的毒牙巨剑从身体里面独自冰封,只需要彻底灭掉火源,黑火就不会复燃。
只不过要完成这一步工序就必须要在体内结冰,覆盖在巨剑上的冰渣子在三年前就扎进了她的内脏,她必须还要将体内的冰层慢慢地打磨,保证既不会伤到自己,也必须要冷冻巨剑。
这个过程很痛,也需要耗费很长时间,必须要在打磨冰层和覆盖上冰层两个过程不停地转化,还要时刻防着黑火的侵蚀……
死不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过回天雪已经洗心革面,决定彻底纠正自己的错误,必须要奋发图强!!!
回天雪:在这样下去,宝宝爹妈非要让他胎死腹中不可!小宝宝啊等着亲爱的姑妈来救你!!!
冰晶结成又化开。
冰晶结成又化开。
冰晶结成又化开。
三年时间里打下的基础也是丝毫没有浪费,体内的毒牙巨剑刀刃已经用冰覆盖得圆滑,就像一根红豆大冰棒那样,如今只需要做的就是一点、一点地将它从身体里推送出来……
……
三天后的夜里
“恶”
韩溪月的孕吐突然严重到吃不下饭的程度,声声作呕听得屋外的回天雪心被吊到了嗓子眼……
回天雪:若不是因为韩溪月身体的底子强,恐怕早就挨不住这番折腾了吧。
终于
回小羽说:“我们去看大夫。”
……
夜已经深了,街上只有一间医馆的灯还是亮着的
进去到里面,隔着屏风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在看病……
医师身穿睡衣,简单地披上一件外衣便问诊了身旁的小药童穿着睡衣还在不停地打着哈欠,很是困倦的样子。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急诊,年轻的夫妻深夜上门才会匆匆起身。
医师一边为少妇把脉,一边问道:“夫人可有感到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