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九宫山峰顶,玄黄教开坛祭典。
桑鹫看下方人都到齐了,就叫请出龙步青,以坛主的身份出来开启仪式。
那龙步青的仆从却说龙步青忽然得了急病,来不了,桑鹫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正要发作。身后一暗红须发的道人止住了他:“他不来又能如何,这开坛照旧,这坛主也正好找个机会也给换掉!”
桑鹫点点头,接来了表文,高声宣读:“时值武林凋零,万马齐喑,我玄黄教顺应天命,整合道统,一统江湖,万众景从!”桑
鹫放下表文,与许天君对视了一眼,又道:“今日在这道家福地,举行开坛祭天,从此江湖之上,唯我玄黄教马首是瞻。今日教主和坛主身体抱恙,由本教金枫令主桑鹫和总护法天锦真人许天君,代为主持,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钟二先生率先立了出来,问道:“江湖上皆传言,黄山莲花峰之祸,便是你玄黄教一手造成。这事若不澄清,你们如何做得这武林领袖!”
此时山路下也传来了声音:“你们玄黄教要一统武林,把我这个武林盟主准备往哪里放?”那声音的来源越来越近,来人正是夏子桀。
桑鹫一声冷哼:“这武林盟主自来不仅要德高望重,还要武功超群,你小子何德何能,能做这武林盟主?”
夏子桀摇头直笑:“如今,一剑,双拐,三奇,四恶,五大派中人,都在这里,都是见证!你玄黄教手下不是能人异士多吗?我武功如何,试试不就知道了!”下方各路武林人士也是应声附和。
桑鹫见人心都向着夏子桀,索性也不再否认,直接承认道:“我索性也告诉你们,黄山之祸是我为之,十年前警告各大派解散的也是我,你们都是些什么货色,自己心里也是无比清楚,现在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真指望这个小娃娃能替你们讨回什么公道?且不说我师叔许天君在这里,就是商山四异,你们又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乘早归顺我玄黄教,免得那遗留下一点可怜道统,再遭屠戮!”
底下人纷纷安静了下来,他们一方面对夏子桀抱着希望,一方面又在害怕夏子桀如果输了,他们又是什么下场,现在不言语,更多的是想看结果,好做墙头草。
司徒昌明虽然不招人喜欢,却也一直以英雄豪杰自居,此时见不惯,也横剑出列道:“当年我师父击退商山四异,如今我也来会会你们,看看你们这么多年有什么长进!”
却被夏子桀拦了下来:“师叔在这里,哪还能让你上去涉险,且在这安坐,师叔给你好好演示一下大罗天剑,你好好看,好好学!”夏子桀拿出钢母银练,孤身踏上了高台。
四人应声围了上来,第一个身材矮小,似是个侏儒。第二个背步好似有个大脓包,却是个驼子,另外两个一个缺手,一个缺脚,缺脚那个,装了半只纯铜的假肢。他们四人正是商山四异。
为首的那个田姓的驼子,弯着腰,伸着长长的脖子笑道:“几十年前,我们败在了公冶玄十二路玄妙的剑法之上,也因此归隐,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研究这十二路剑法,今天终于又有幸得会神剑传人!”
那跛子一阵怪笑:“小娃娃,你只仗着艺高人胆大,却不知道我们许久不出江湖,当年却有商山四异,合则无敌的传说!”
侏儒声音尖锐难听:“当年公冶玄也不敢给我们机会联成一阵,小子可敢托大?”
夏子桀长叹一声:“一起上吧废话真多,你们只当我是公冶玄,那怕是得折在这里了!”
此时高台下方,姜青霓,谷飞莺,吕雪君也是焦急不已,想要上去助一臂之力,却又自觉是拖累。
这里好似只有莲儿可以相助夏子桀,吕雪君急忙唤住了莲儿:“这里这么多人,为何没有一人愿意上去相助,莲儿妹妹你也上去帮帮他啊!”
莲儿回头看了她一眼,安慰道:“玉哥哥说了,不用我帮忙,这些人也都不会上去帮忙的!”
“为什么?难道玉琪输了,他们自以为能保全吗?”吕雪君心里急的好似爪挠。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玉哥哥好像说,他们都只是来喊666的,指望不上,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莲儿丝毫没有什么担心,他对夏子桀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其实本来也不能指望,这下方各路掌门帮主,英雄豪杰,能在商山四异手里走三招的,一个手都输的过来。
高台之上,四异将夏子桀团团围住。夏子桀横剑身前,笑道:“也不用什么试探,让我直接见识你们的四象业阵吧”
“对付你还用不上四象业阵!”李跛子侧身拧腰,那一条纯铜假肢直踢而来,夏子桀后身一仰,以剑横削,如刀切豆腐,那纯铜假肢被削去了四分之一,四人心下一惊,已经知道这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器,纵有真气护体,也不可硬抗。
就在李跛子一踢不中的瞬间,断手的孙残,田驼子,矮侏儒一同攻上,孙残以独手劈掌,夏子桀此时身法之强,当世无双,轻盈避开。
那独掌劈空,居然可见气劲震开,居然是那西域佛门的刀法绝学“香积刀”,他此时以手为刀,居然丝毫不逊他人手中利刃。
田驼子的暗器自然也空了,直射那矮侏儒,矮侏儒也只得收招回避。
孙残手的见一击不中,又运刀气,连劈数刀,夏子桀一手旋剑,回挡田驼子的暗器,这边回手扭腕如吴勾,攀上孙残手臂的一瞬间,掌变爪,五指直扣脉门,吓的孙残收手转身,将空荡荡的长袖抽过,那衣袖此时如同长鞭,还夹杂着呼啸之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