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段时日我再去善堂领养一个年纪小的孩子好好教养,孩子日后也会为我们养老送终,支应门庭。”微微一笑,妻子阿环扑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陈云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眼睛依旧望着屋顶横梁。
“也就是那天,阿环突然晕倒我急坏了,请了大夫来没想到是喜脉。”当时的喜悦之情依然记得,突然收敛笑容,望向宝儿眼神坚定。“翠儿是我第一个孩子,与康儿一样是我陈云最疼爱的孩子。”
陈翠儿走了过来伏在母亲肩头泣不成声,想起弟弟经常说父亲偏心她还不以为意。
此时才想起自小父亲从未对她从未有过一丝严厉,就算几个月之前知道她大了肚子也没有动手打过她一下,唯一一次动手打了她一巴掌还是今天在巷子里那是她万念俱灰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啪!”
宝儿合上樟木盒子眉毛紧蹙,漂亮的脸上隐隐有了冷冽之意。
“好了!去找块能躺人的木板再找四五条长板凳来,弄个杀猪时候用的大木盆。”左手一甩语气不耐烦,抬起右手手指着陈云,“你去找个稳婆,然后男人都给我出去。”
“嘎?!”
画风转变的太快六人脸上的表情都僵在当场。
“吃药都有三分毒,何况是中毒,多等一刻有什么后遗症我可不负责。”
宝儿下巴微微抬起,不容反驳。
陈家的人动了起来,陈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按照宝儿的要求去寻稳婆,陈母扶着女儿坐在椅子上后,找人去卸后门的门板。
赵泽轩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宝儿,有的人一伤就会哭,有些人越疼脸上越是平静,看着宝儿的眼睛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宝儿接过茶杯没有喝,反而抱着茶杯抬颌嘴角微扬飘了一个:我最厉害,快来夸我的眼神给他。
赵泽轩眼里的情绪退的的一干二净,疼转移到了心口。
心很疼很疼,如同被剜去了最重要的一块,比断腿那天受得伤还疼,外伤能痛到晕过去,可心越疼越清醒,一直清醒一直疼。
王父朝儿子使了个眼色,本想过去安慰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垂头拭泪的陈翠儿,见到父亲有话要同他说还是悄悄话,王启担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着父亲的脚步走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