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撇轻飘飘的假胡子,却是潭金线所有的防护与自尊,猝不及防的,就被敬山当众撕掉了。炙热的夏天,潭金线却觉得寒风阵阵,阴冷如骨。
她像被人剪去了利爪的猫一样,深受伤害,又要快速地自卫,明知道竖起全身汗毛也是枉然,也不得不凭借一已之力,对抗未知。
“哇”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同事近三月,竟然不知道潭金线是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技术胜过他们数倍的女人。
这在成衣业,前所未有。
“山儿,这个女人不能留在敬氏,更不能让她帮你们做新衣!”敬仁桥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门外。
边说话,边走了进来:“山儿,你做得太对了,幸好还没有到选举的日子,不然,这个女人能坏了敬氏十几年的基业。”
“爹爹,您也太看得起她了吧,就凭她,怎么毁了敬氏?”敬容想起与潭金线打赌的事,恼羞成怒。
潭金线太可恶了,一开始就存心捉弄她。
“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当然不行。山儿,容儿,你们还年轻,对庆云城成衣业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可能还不大了解,女人不能担任师傅,请女人做师傅的店铺,更加为其他店铺所不齿。”敬仁桥解释道。
一下子,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解释。敬山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