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奶娘的意思是,是希望潭金线从花凌知那里找到突破口,他既有钱又有强大的官府靠山,通过他拿回云裳旧铺址,应该是一条捷径。
但是潭金线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不过是因为小甜的事情往花府跑得勤快了些,春妍就借机在她和敬山之间挑拨,要不是二人相信彼此,也许真就叫春妍得呈了。
既然连敬山都不能完全依靠,那花凌之这条捷径,还是不要走得好。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赚钱,只有这样,机会来的时候,她才能抓得住。
“金线,你确定这样做行吗?”
小甜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屋顶的一片亮瓦。她回来后跟潭金线睡一个屋,两张床,头并头。
潭金线也睡不着,只不过闭着双眼。
“当然行啦!我们这样做,既节省了铺租,又能根据人流量的大小随时调整地方,还有你这个完美的衣裳架子现场展示,再加上我潭金线这三个字……”
“扑,最重要是后面这句话,潭金线这三个字,咯咯……咯……,金线,我怕到时候邓先不敢吆嗬……”
黑暗中,潭金线也笑了,“邓先不敢吆嗬,不还有你吗?”
“哦不,不,不……我更加不敢……”
“我没叫你吆嗬啊,那个邓先不是说过,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吗?你只要开口,自然有人替你喊啊!是不是?”
“就怕他只是嘴上说说……”
“邓先不是那种人,你看人家多老实!”潭金线翻了个身,“明天啊,我们就正式开工,有邓先这个帮手在,最多三天,我们就可以赶一批衣裳出来。睡觉吧,明天还要忙呢!”
“嗯……”
小甜嘴上应着,心里却隐约有些忐忑不安。听到潭金线的呼息已经进入睡眠状态,她的眼睛还是瞪得老大。
小五把这几天的帐大致报了一遍,表情迟疑。
“还有什么事?”
“公子,敬小姐那里……”她咬了咬嘴唇,终不知道怎么表达。
花凌知刚刚还平静的脸,突然愠怒,“你到底想说什么,要么痛痛快快的说,要么就一个字也不要提,别在我面前玩这些。”
“是,公子!”小五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哀怨,身体站得更直。
可是要她痛痛快快地说,要她怎么说?他明明知道她想说什么,却这样逼她,摆明了是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跟她商量,顾及她的感受。
“您真的打算跟敬小姐提亲?”
还有下半句,她不敢问出口,“那我呢,到时候我算什么?是你的丫环,还是小妾,或者,仅仅是帮你管理彩蝶轩,给你赚钱的一个工具,连下面的工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