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制度在这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地上疯狂蔓延,一个不起眼的褐服少女正在驱赶着一群无头无脑的羊群,少女披头散发,她那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后,褐色服装脏兮兮的,脸蛋倒是有点黑看样子是晒黑的,但是这样看来确实有一种意外的美感,不是说她长的有多么好看,而是浑身散发着干净的感觉,一种干净美。
而她身旁则是一只格外英气的大白狗,硕大的身体有半只成羊那么大,大白狗撒欢似的左跑右跳与少女一同驱赶着这群软绵绵的羊群。
少女手中挥舞着皮鞭,负责驱赶大片的羊群,大白狗则是负责落伍或者是走散的羊群,分工明确配合极妙,一人一狗就像是十分默契的老搭档一般,一场赏心悦目的配合。
突然,旁边起伏的小丘上奔驰下来一匹黑色的骠马,腹带白点,看起来似是黑夜中的明星一般熠熠生辉,在这里的马场黑色的骠马算是少见的,基本上都以黄骠马为主,这种好看且带有“透骨马”之美称的上等佳马能够使用的基本上都是主人家,要是说奴隶的话,抱歉只能说是痴人说梦,甚至是有马也不过是让你照看的。
这匹马上坐着一个身穿疆阵特点贵族服饰,头戴繁琐的金银珠宝再加之些许五彩羽毛将女子黄色面庞衬得竟是格外的动人,少女脸庞冷峻,表情冷漠到没有一丝温度手中扬起的马鞭,竟在这阳光之下闪烁光芒,定睛一看竟是用深红色的宝石与黄金打造的马鞭柄,而上面则是用坚韧的牦牛毛编制而成,牦牛啊可不是生活在这片危险而又静谧的草地上而是生活在海拔极高却充满着无尽美丽风光的地方,少女用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停在了羊群的面前。
少女声音很是清凉,有一种豪迈夹杂在其中,少女对着下面与大白狗一起赶羊的少女,斥道:“纳兰西赶完羊回去清理马场。”
那个叫做纳兰西的女孩右手放在左边心脏上低下头:“是。”
少女扬起马鞭双腿夹紧马腹。
“驾!”于是扬长离开,背影潇洒无比。
纳兰西赶着羊群急忙赶回了栏内脸上却挂着一抹苦笑。
打她记事以来她只记得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她不知道是谁收养了她不过在三岁时那个模糊的人影离开了人世,好在随着一起几个放牧群体不少好心人性格直爽教给了她很多事情,她自然是要报答的,直至七岁她不愿意这样活下去,因为她有一个梦想就是能够去往那些游历过的老人口中所言的司都,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其中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要打算自己一个人出去却受了严重的伤就被疆阵有名的纳兰分支家族的老祖娘捡回去当了奴隶,既然自己没用所以也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纳兰家当奴隶。
老祖娘还在世的时候见她身世有点奇怪倒是对她挺好的还成为了老祖娘身边的上级奴隶,在一次打猎的时候看见了一只小白狗,老祖娘没有说什么就给了她让她好好养着。
因着老祖娘的格外宠爱倒是引得不少的人嫉妒,老祖娘去世之后,没有了老祖娘的庇护纳兰西什么也不是,被人诬陷了一次,就被现在家主纳兰衣玛贬为了下级奴隶,当时也是因为沉浸在老祖娘去世的悲痛之中,老祖娘这一死。
纳兰西才明白了当老祖娘在世时所有的人对她都是极好的,老祖娘这一没了他们那些虚伪到令人恶心的嘴脸开始暴露出来,这个纳兰分支家族也就是依靠这老祖娘才能够在这和拥有众多部落的疆阵生存下来。
回过神来,脸上是一行泪水,对老祖娘的感情她是真的,老祖娘那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纳兰西赶紧带着大狗去了马场,她和大狗的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马场旁边的位置,毕竟在这里放牧才能活着,所以纳兰分支也就成为了这个放牧部落的领头家族,马场里的马是这个纳兰分支带领的部落专属马场,其之大不用说了,周围围上一圈高大的木桩用钢网再加之围住,里面的马儿有区域的分化,高等的自然是要在深处,低等一点的就在靠门的地方,打开简陋的钢网门,虽然清理马场主要还是清洗周围的钢网,清扫工具极为简陋,每日都要围着整个马场一直擦擦擦。
一开始沦为下级奴隶的时候纳兰西还是吃不住的幸而有人帮忙但是越来越熟练之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清扫了,其中的隐晦她知道但也不能说。
老祖娘的嫡孙女纳兰云也就是之前叫她去马场的清扫的少女,十分喜欢虐打谩骂马场周围的下级奴隶,因为纳兰云什么也不喜欢就喜欢训练自己的骑术。
大狗跟着纳兰西,寸步不离,很有经验的帮忙用嘴巴叼着一点东西一起清理。
有时候纳兰西很纳闷,放羊的时候会很稀少见到狼,有次见到一两个的时候倒是格外觉得自家大狗长得有点像狼,不过听老人说白色的狼太稀少了,白色的狼王更是不用说,因为白色的狼寿命虽然极高但是其存活程度却是困难至极,因为附近狩猎者也包括牧羊人也会打猎几只狼或者是其他动物撕扯下皮做件新衣服。
黄昏时刻,纳兰西已经是清理了四分之一的马场铁网,筋疲力尽的她手中拿着两块大抹布坐在地上喘着气。
大狗跟一道风似的跑的贼拉快,叼来了纳兰西的小碗里面还有四分之三的清水,当然,剩下的四分之一自然是跑丢了。
纳兰西笑着拍了拍大狗的脑袋,喝了一半之后放在地上让大狗喝,反正她俩谁也不嫌弃谁,一人一狗温馨的场面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声娇斥给打断了。
“谁允许你偷懒了?”纳兰云的鞭子抽打在了纳兰西的身上,大狗护在纳兰西的身前,一口尖锐的牙齿在纳兰云的眼中格外的有点害怕,尤其是看向大狗的那双绿色深色的眸子,自然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