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几人远去,邢云与叶少华方转身返回客店。行至一半,叶少华突念及一事,便道:“邢云……”
“我们回去再说!”只是还未等他说完,邢云便已截道。
见邢云不急不燥,面色泰然,叶少华不由起疑:“难不成?!”
此念方生叶少华心头乍亮,随即压低声道:“东西又回来了,对吗?”
邢云浅笑不语,只微微颔首。
叶少华心中大石这才放下,长吁了口气,不觉又一疑:
玉既然是在崖下山谷中遗失,而蓝若兰母女并没得到,那么唯一有机会拿到那三块玉环的,便只有欧阳祺一人。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将玉还给邢云的?
一路而来自己与他二人并有没分开过,她是如何做到的?难道……?
猛然间,叶少华突然想起上船前,邢云原打算回木屋取东西。
欧阳祺却说,东西都帮他们收好了,还把香囊丢还给了邢云。
也许那时,玉环就已经在那香囊里头了。
只是事情是否真如他所想,还需问过邢云,可在这闹市街头确实不适合问此疑问,便加快了步子。
刚到客店,葛亮快步出迎:“哟,二位公子,你们回来啦,没事吧!”
“哦,有劳葛掌柜惦念了!”二人拱手道。
“二位客气!”
“葛掌柜,烦劳您结算一下我二人的店钱,顺带让小二把我二人的马牵出来。”邢云莞尔道。
“好,二位还需要些什么吗?”
“噢,不用了,我们收拾完东西就走!”叶少华道。
“那行,您二位慢慢收拾,我这就给二位结算去!”葛亮转身回到了柜上,二人也直径上了楼。
此时已是未时三刻,店中的住客大半都已外出,店里安静得很。
回到房中,叶少华迅速收拾好行囊,便往邢云屋中去。
邢云屋门虚掩,叶少华推门而入将门一带,快步上前道:“唉,快跟我说说!”
“自己看吧!”邢云把香囊交给他道。
叶少华打开香囊,将里头的东西这么一倒,三块玉环完好如初的,出现在他眼前。
“这么说,东西真是欧阳祺拿的?”
邢云点点头。
叶少华一笑道:“这么看来,那怜儿还真没冤枉她!唉,她什么时候还你的,是还香囊的时候吗?”
“你小子是越来越聪明了。”邢云狡黠笑道。
“那也是您老教导有功啊!”叶少华戏谑道,随后又道:“唉,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知道我们很多事情啊?!”
邢云叹道:“不是她知道我们很多事情,只怕她所知的,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的多。”
“话怎么说?!”叶少华虽明白邢云的意思,却不清楚他所指为何。
“还记得那三块假玉吗?”
这话一下点醒了叶少华,是啊那三块假玉环。
那三块玉环,无论是是玉质,还是纹饰与真玉可谓一般无二,为能以假乱真,玉环与绦绳都做了旧。
真玉既然是欧阳祺拿的,那假玉自然也就是她放进香囊的。
可照常理,纵然是玉料、图样、人手一应齐备,日夜赶工,人手轮换,最快也要三个月的时间。
可从邢云落崖,到蓝若兰到木屋,前后还不到半月。
而种种迹象都表明,欧阳祺将真假玉环对调的时间,应该是在二人到木屋前。
也就说,三块假玉绝不可能,是找到邢云后才仿的。
这么看来,欧阳祺怕是早见过那三玉。
而且那三块玉在她手中,应该有不短的时间,否则绝不会仿的这般像。
只是她弄出那三块假的来做什么,难道似邢云说的那般,是“防贼盗备下的”。
一时间叶少华颇感迷茫:“那不成那玉原是在她手中的?”
邢云此刻心中所猜一如他一般,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叶少华道:“要真是那样,你说她跟南天啸会是什么关系啊?”
“说不好!”邢云茫然地摇了摇头,叹声道:“只是据我所知,南天啸发妻亡故后一直未再娶,膝下只有三名义子,并未收养过义女。”
叶少华道:“会不会,是他两个结义弟兄的后人?!”
“不会!”邢云笃定道:“雷伍膝下虽有二女一子,可都在那场家宴里被毒死了;
周鑫膝下虽有一女,却早年就夭折了。
再说就算周鑫那孩子没死,按她出生的年岁算,也该比欧阳祺大上四五岁。”
“怎么说,都不是!”叶少华略感失望,随即又道:“唉,你小子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邢云苦笑道:“这些事情只要稍稍用心打听,也就能探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可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用心都无济于事啊!”
叶少华心知他所指何事,遂道:“唉,在敦煌那几个月,你就真没从她套出点什么来?”
邢云一笑道:“她那张嘴,你又不是没领教过,套她的话,那可比虎口夺食都难!”
“那就别管她了,反正东西回来了,我们还是早些上路吧!”
叶少华说话把玉放回香囊,递给了邢云。
“嗯!”邢云接过香囊往怀里一揣,拎行囊道:“走吧!”
出了房门二人径直下楼,结了店钱,二人出门上马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