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寒考虑再三，决定试一试。

不管新套路老套路，只要好使都是好套路。

白宸熠在城主府住下，听着天花乱坠的恭维早是一脸的不耐烦，挥了挥手屏退其他人。已经是夜里了，沐浴更衣之后，倚在床上慵懒地翻阅着书卷。听见窗外仿佛有动静，细微到几乎察觉不到，甚至他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声音。俊眉微蹙，“出来！”

楚宁寒慢慢推开窗子跳了进来，她就是故意要让白宸熠听见的。“灵尊大人别来无恙啊”

白宸熠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在她缺失的右臂上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大祭司这么晚了突然来访有何贵干？该不会是要和本尊说大祭司你是厌倦了圣界的生活，想来灵界看看新鲜风景吧。”

楚宁寒笑了笑，“宁寒已经辞去了大祭司的职务，确实是厌倦了圣界，所以想来投奔您。”

白宸熠挑了挑眉，“果真如此？本尊给的条件可未必会比天尧凡的优越，何况本尊可是知道天尧凡对大祭司你说的话可是言听计从啊”

楚宁寒心里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但是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十分诚恳的样子，“圣主给的条件再优厚也不是宁寒想要的，宁寒相信灵尊您能给的更能让宁寒有机会大展身手。而且宁寒的能力相信灵尊您也是知道的，宁寒投奔了您，就会尽心尽力地辅佐您。”

莫名地，白宸熠这一瞬间真的被楚宁寒这幅自信的样子给蛊惑了一般，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答应了楚宁寒。

不过心里还是存着三分试探的，谁知道这是不是楚宁寒和天尧凡一起设的圈套，楚宁寒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主上放心，宁寒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楚宁寒离开，白宸熠睡下，两人各怀心事。

第二天楚宁寒出现在白宸熠身边，随行的大臣十分不解，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主上的心思，他们从来不懂，因为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微服私访也未必见得到真相，那些官员在知道朝廷来人特别还是您亲自出访的时候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封住百姓的嘴，把黑暗的现状遮上一块遮羞布，看起来符合朝廷的一切要求，实则已经腐朽不堪，百姓也有苦不能言，上访的话也都被一级又一级的那些一丘之貉的官员一层又一层拦下，想听到真话就要去那些最贫苦的地方，突击检查，不然，您听到的只会有两种，一种是假话，一种是夹杂着一点点真话的假话。”楚宁寒淡淡地叙述着，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白宸熠听懂了，她说的很直接，却一针见血，这就是现在制度的弊端，上面的想要查下面，下面的就一步一步防着上面，要么掩盖真相要么直接就销毁真相，最后只有最底层的老百姓和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才知道真相，朝廷来的人要么被骗的傻呵呵地就回去了，还会十分骄傲的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再对主上大肆夸赞一番，要么就是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糊弄过去了。而那些真的清正廉洁的官员或是出访的官员不被官官相护的氛围所接纳，不能同化就会被排挤和处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本尊也知道这些，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本尊何尝不曾秘密地派遣过使者，可是如今母后大权在握，本尊的手伸到她的势力范围之内，她当然就会出手阻拦，根本什么也查不到。”白宸熠的话里包含无奈，做帝王却不能真正地做帝王，他却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