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应酬完,殷锒戈的司机和往常一样将殷锒戈送回那幢海边别墅,那是殷锒戈在市的固定住所。
这幢六层楼高的豪华别墅,有里外三层的警卫加当下最先进的电子安保系统,夸张到连只苍蝇入侵也能迅速感应。殷锒戈在黑白两面都混的风生水起,自然树敌不少,这幢别墅是他当年将主战场转移至市后,他的手下特意为他设计建造的。
曾在殷锒戈的心里,这幢别墅是送给温洋的,他可以保护温洋不再受一丝伤害,现在,知道温洋不在了,殷锒戈无法将这个守卫的滴水不漏的庞大建筑称之为他的家,如今,甚至带有一丝厌斥他曾想过,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找到温洋,自己和温洋一起住在这里,也许自己就会对这个“家”充满向往。
洗完澡殷锒戈便躺上了床,本以为喝多了酒就能迅速入睡,却不想刚闭上双眼,十一年前与温洋相识相处的景象以及温洋叫自己哥哥时的笑脸,就如走马灯似的从他脑海中疯狂闪放。
因为睡觉开灯的习惯,殷锒戈卧室的灯是光控的,每到傍晚照进来的光线变得昏黄黯淡时,卧内的两盏吊灯以及床边镶嵌在墙上的精美挂灯便会亮起,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落地窗填满整个房间。
因为静躺在黑暗中,殷锒戈会幻听到“温洋”的呼救声,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
此刻,连闭上眼的黑暗,都会让他不断想起温洋疯狂想,见到他,却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他已经不在了。
在床上辗转多次,殷锒戈起身倚在了床头。
抽完了一支烟,殷锒戈起身穿好衣服。
殷锒戈要求温洋搬到他指令的公寓,温洋照做了,当天下午就拖着只行李箱在公寓安置下来。
不过和殷锒戈要求的“搬”有些不同,温洋只带了几身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抱的是暂住一月的心态,心里则自我催眠成坐一月的牢,只要熬过去,自己就立马搬回去。
所以没必要带锅卷铺的把全部家当都带过来。
一进公寓,温洋便被眼前奢华的装设着实惊了一番,公寓内的装修甚至是隔墙数量和他之前当租房住的时候大不相同,几乎已看不出原本格局如何,仿佛打破了全部隔墙重新设计,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原先他和殷锒戈卧室之间的隔墙被打破,两个房间非常自然的融为一体,里面放了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旁边是银灰色的窗帘遮起来的落地窗。
这里已完全没有之前租房的感觉,俨然一幢私人豪华休憩所。
温洋不知道殷锒戈晚上是否过来,不敢离开也不敢打电话去问,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温洋准备了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熬了南瓜粥,想着山珍海味的应酬完后殷锒戈应该会有胃口吃点这些小菜当夜宵。
九点多的时候殷锒戈还没有过来,温洋开始想殷锒戈今晚是不是就不来了,虽有这样的猜测与期待,但温洋还是不敢松懈,反而时间越晚越有种殷锒戈随时会推门进来的感觉。
简单的洗了个澡,温洋便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再滴上几滴熏香草精油,然后裹着张毯子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不确定殷锒戈是否出现,温洋甚至不敢提早入眠,白天被殷锒戈打了一耳光,温洋算是识相了,他已在心里暗暗下决定,就算是这一个月给殷锒戈做牛做马做鸭,也必须不要自尊的熬下去,不仅不能触犯殷锒戈,还要讨他顺心,因为离开前必须从殷锒戈那里拿走父亲和祁瀚父亲的“把柄”,这才是他待在殷锒戈身边最重要的事情。
昏昏欲睡中,温洋隐约听到了开门声,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猛然发现沙发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