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们暂且放一放。我说这个的意思,是提醒你们,你们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案情,这是一条铁的纪律,请你们务必做到。尤其彭向阳是与案件有瓜葛的人,保守秘密非常重要。”石仲平严肃地强调道。
卢贞孝看了彭世宏一眼,向石仲平保证道:“你批评得对,是我疏忽了。以后绝不再犯。”
彭世宏也跟着连连点头。
“大宏,你向我介绍一下,从上海去望江镇怎么走?”石仲平见他们认识到了保密的重要性,也不再多说,转而问彭世宏道。
“从水亭村到上海以后,我还没有回去过,不好说啊。”彭世宏抱歉地说。
“但是你知道望江镇。如果有人托你在望江镇接人,你怎么安排?”
“我听我大伯给我讲过,从水亭村到上海基本上有两种走法,一是经望江镇到青龙港,坐船去上海二是摆渡过长江,坐汽车到苏州换火车到上海。我想,反过来也一样。如果是从上海去望江镇,最方便的只能是轮船了。所以要先坐轮船,然后坐长途汽车到望江镇。接人的具体地点嘛……望江镇是沿着小河两岸展开的,进了镇就是一座拱桥。如果从水路离开望江镇,船一定要从拱桥下穿过。就在拱桥上等人吧。”彭世宏边想边说,给他们介绍了一下。
石仲平满意地点点头:“当时,彭向阳已经离开望江镇许多年了,状态应该和你现在差不多。我想,他安排林筱倩去望江镇的线路也一定是这样的。这和我的设想一样。”
卢贞孝:“你是说,是彭向阳安排了林筱倩的行程,而不是顾晓枫?”
石仲平:“顾晓枫和你当年一样是个学生,是个土生土长的上海学生,他会知道望江镇吗?”
卢贞孝感悟,摸摸脑袋:“是这么回事!”
“我们再谈举报信。”石仲平问彭世宏道:“卷宗里没有关于举报信的记录。当时法庭调查也没有涉及到吗?”
彭世宏茫然:“没有。我还是在我爸被释放以后,听我二伯讲有举报信。”
石仲平问卢贞孝:“你也不知道吗?”
“不,我知道。上海传来的情报中提到了。”
“是手写的吗?”石仲平问起了细节。
“不是。是用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黏的。”卢贞孝回忆着看情报的情景,介绍起当初的情况。
“噢,这么说是熟人举报啊!还掩盖了笔迹,是个老手啊。”石仲平马上有了判断。
“从这点看,确实是老手。”卢贞孝同意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