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样，莫论公平。

但云凄老师的胸口似乎涌动着一股愤愤不平的气，想要冲破一切，不管不顾的发出了，哪怕最后没有冲撞了别人，却只毁灭了自己。

云凄老师并不认识y，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陌生人啊，却往往反射出自己的样子。云凄老师咬着唇才能让手不那么抖的合上y那看上去依然形状美丽妆容得体，但是再也不灵动的双眼。像是回到了记忆中的某一天，有那么几次，自己也是被命运所玩弄，差一点就会想y一样最后以生命的代价玩火，成了绚烂生命，败了却连一点火花都无法留下来伤害那些伤害她的人。

悲哀的是，在场的人除了云凄老师还关心死去了的y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像磁铁一样被紧张对峙的杜炘和塞拉所吸引。就连手上仍然染着y心头血的汪先生，此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愤怒和惊恐以及后怕等情绪轮番上阵，而因他而死的y，汪先生连一丝目光也不会施舍给她。

人性的自私不外乎如是。而塞拉也好，汪先生也罢，平时不过是把比普通人放大n倍的自私隐藏和包装的绝妙，看上去光鲜亮丽或者是位高权重，但此时此刻，当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存亡时，什么伪装的面具都不再重要。

“年轻人，做事情的时候要多想一想。”塞拉把最后一口烟抽掉。

“汪先生能给你什么，我都能uble。你看上去是个新面孔，前途不可限量，可不要选错了路。”

杜炘和塞拉只有一步之隔，有时候一步很近，对方眼底浓厚的威胁意味清晰可见。有时候一步又很远，因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哪怕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也是无法达成共识的。

“请把手机给我。”

刚刚经过一场短暂的打斗，但是云凄老师精心挑选的礼服果然不愧对它的价格，现在依然服帖的衬托着杜炘，不带一丝褶皱。杜炘的脸上倒是在场中表情唯一正常的一个，或者说唯一不正常的那个。因为杜炘脸上带着的依然是刚刚坐在牌桌上那个事不关己的礼貌的微笑。似乎刚刚y的死，自己打晕了形迹可疑的保镖，以及现在跟塞拉的对峙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云凄老师知道，杜炘生气了。

“滚！”

塞拉这一整个晚上的真实情绪爆发都在这最后一字。除了居高位后自带的强势，那种从平民窟混出来的拼命杀气，那种敢挡我路的一定要搞死你的混不吝的杀气，直接的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