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爹爹那边不会有事吧!”纳兰邪羽坐在清君殿的软榻上,指尖泛凉。
上官铭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宽慰道:“你放心,师尊也是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了,再说身边还有左护法呢,他对师尊可是誓死效忠的。”
“我只是觉得心里慌的很。”
“你若不放心我去雪域看看。”上官铭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
“不用,凤翔已经去了雪域,这里还需要师兄。”纳兰邪羽眼底坚定。
“你是说?”
“眼下不止是师尊!”
第二日上朝,少卿与无痕、天璇几个已经换了崭新的朝服,与那些大臣站在一处。
护法之位上已经只有右护法一人,如此变故不由让人唏嘘不已。
众臣等来的是少主罢朝的消息,上官铭全权处理朝政。
第三日,第四日莫不如此。
“金蝉脱壳之计?”得了最新消息的天璇直接冲进了清君殿,看着空荡荡的寝殿怒了。
“没什么奇怪的,她还是离开了盛岛。”无痕新添了杯茶水,翻阅圣光殿的卷宗。
“你还真打算安安分分的坐在这儿,做一个官员?”
“她要我们入盛岛,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天权!”
“我叫无痕,被主上抛弃的护法没有再存在的意义。”
天璇烦躁地在殿中央走来走去:“你说玉衡干嘛要出灵阁的兵帮助独孤朔,她与咱们可是一起的呀!”
“你不记得轻语初寻得少主的时候凤翔问过她看到了什么,她说是灵族的王。可凤翔说他只看到了他的主。”
“你是说是凤翔让她变了的?”
无痕摇头,用茶盖刮着茶浮起的泡沫,眼底平静:“她比我们看的更透彻。”
为了区区一个独孤朔断了和主上的情分,不值得。
黑鹰展翅飞出北海,盘旋着落入联军的大帐之内,停在略显瘦弱的肩膀上。
那日,恰好阮君回来盛岛她本就有来九华的心思,正好借着阮君的便利转眼就到了九华战场。
阮君取下信函交于榻边坐着的人:“轻语的兵已经到了。几日来,萧灵珊的兵马倒也快连着破了两城。”
“没了国主的傲天撑不了多久,萧灵珊又是难得的兵家奇才,这一仗已经没有悬念了。”到了军中的纳兰邪羽笑了笑,看向她的眼底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你和叶晨对上了?”
额,阮君面上尴尬,很快笑了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这不是为保胜利吗?再说这最不听话的就在跟前,主上还要和我计较吗?”
她那眼睛一个劲儿的往榻上瞥,哪里还能见到往日其他人眼里的冰冷性子?
最不听话的?
纳兰邪羽冷了脸,看也没有看榻上那人:“你这还有理了,要是再被关进去可怎么好?”
阮君脸色一僵,眉眼迅速冷了下来:“这笔账迟早要算清楚!”
纳兰邪羽知道她心气高,报仇心切。所以也没想怎么追究责任,但是她每次与叶晨对上自己就要担心一分,这终究不是个事儿。
阮君赌气坐在凳子上,大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味:“你想怎么罚?”
“你真想领罚?”纳兰邪羽噗呲笑了,起身直绕着她绕圈子,眼中灵光乱窜:“那我得好好想想,我想想啊?”
阮君环胸,冷笑一声挑衅十足。
“罚你编入血骑兵做一个小兵,沙场你得第一个冲在前面不得躲懒。”她眉眼一扬,笑的张扬配上妖滟的容貌令人直接想一拳打上去!
阮君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直接一拳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