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却很好找,因为亘古不变的南溪依然在林间流淌,顺着溪流的方向,南宫羽很快就找到了当年他和母亲借住的小院位置,可惜小院已经不见,彻底被地上的植被所覆盖,不知道当年被摧残成何样,只有那院前的老树还在,一边被烧成了黑炭,在岁月中缓慢腐朽,另一边却在岁月的滋润中生机勃勃,长出了一片参天的茂密枝叶……
“哈哈,小羽是个大笨蛋……”
“我才不是!”
“不是!那你是男孩子怎么都不会爬树!?”
“我不是不会,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爬而已!”
“不会爬就是不会爬,小羽是个大笨蛋,小羽是个不会爬树的大笨蛋……”
“啊,月莺姐,我要生气了!”
“哈哈,生气会怎样?”
“我……我……我会打你的屁股!”
“呀!小羽你这个大色狼居然想打女生的屁股!”
“不是……不是……”
“哈哈……”
……
看着老树,南宫羽眼前不禁浮现出当年和小月莺在树下嬉戏的场景,一个骑在树上,一个仰头站在树下一个乐得嬉笑佯嗔,一个急得面红耳赤,一幕幕温馨而有趣的回忆让南宫羽嘴角勾起了微笑,可那突兀的焦黑又瞬间将这一切撕得粉碎,还回荡在耳边的笑声仿佛一把利剑瞬间穿透了南宫羽的内心,回忆是再也回不来的东西,就像那老树上当年的痕迹早已不见,心中的人儿生死未卜,或许她早已在这片土地下长眠,或许她会像无数的战争孤儿一样艰难地求活,但不管何种结果,都会让南宫羽心碎,都会让他流泪……
“噗!”
南宫羽单膝跪地,一手抽出腰间鬼牙,一手握住锋利,抽动间,一抹鲜血迸溅,染红了焦黑的老树。
“羽哥哥!”
见血的尤佳吓得惊呼一声就想过去帮忙,但却一旁的鹛拉住,面对她疑惑的目光,鹛给她的仅仅是摇了摇头,让她继续看下去。
“月莺姐,不管你生或死,我南宫羽再此立下血誓,今生无论天涯海角,必将覆灭小镇元凶诛灭,以慰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