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饕餮鲸吞,落魄青年文士才满面红光地吃饱了,还趁着脸红,打了几个饱嗝。
送佛要送到西天,福灵叫来伙计结了帐,离开酒楼后,三人就直奔街上一家成衣店,在那里,他们又给落魄青年文士买了两套文生装束。
接着,三人又找了一家可以沐浴的客栈,一齐开了两间上房,一间是给落魄青年文士沐浴更衣之用,一间是福灵与云宵休息等待之用。
约半个时辰后,福灵与云宵听到有人在客房外轻轻拍门。
这人语气谦逊地说:“房中的贤伉俪,穷酸赵某已沐浴更衣完毕,特此前来求见!”听着好像是面见活菩萨一样。
“请稍待,来了。”福灵知道,这姓赵的青年文士好面子,是个要强之人,便亲自起身将门打开。
“哎呀,多谢福先生,还劳您亲自为我这个落魄穷酸开门,真是折煞赵某了。”赵姓青年文士感动无比地说。
虽然,他还是那么枯瘦,但脸色已然变得红润,眼神也灵动许多,整个人换上新装后,不只文雅气息外显,甚至,还有些潇洒劲儿了。
“赵先生不必拘礼,请进来坐下叙话吧。”云宵也起身,微笑相迎。“多谢夫人,那赵某就不拘束了。”他有些忸怩地说。
三人按宾主落座后,赵姓青年文士略一沉吟,率先开言:“两位对我有救命之恩,现下,已是初冬时节,若不是你们仁义援手
很可能,在下会因饥寒交迫冻死在街头啊!”说完,有泪水在他眼里打转,他连忙用衣袖拭了去。
“赵先生,你不要太过伤怀,只是伤心解决不了困难,你还是把难处说出来,让我们夫妇帮帮你吧。”福灵温和地劝慰。
“贤伉俪是热心肠的侠者,对在下的帮助已然很大了,在下之前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如今倍感知足。
那就讲讲在下的冤屈吧,倒不指望着两位恩人真能帮得上在下,在下就是说说,就当是排解心中压抑吧。”赵姓青年文士颇为苦闷地说。
福灵与云宵并未多言,只是作洗耳恭听之态,见状,赵姓青年文士便催人泪下地细数起他悲惨、又憋屈的经历来。
据赵姓青年文士说,他叫“赵吉”,今年二十五岁,自幼丧父,一直是与母亲相依为命,在城中并无其他亲戚,但在两个月前,母亲也过世了。
过去,他本是做私塾先生的,虽然生活不富足,但在云中县城里也曾拥有一所不大不小的老宅,生活比起普通平民更是不差。
而且,他还娶过一个娇妻,不过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媳妇在三个月前偷跑了,为何跑掉了呢?这话说起来,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完的了。
就在两年多以前,赵吉与老母李氏到庙观算定了一个黄道吉日,喜气洋洋地将新媳妇孙氏,大操大办迎娶进门。
由此,赵吉一家的新生活开始了,无奈好景不长,三口之家只是欢欢喜喜地过了年余时间,待新鲜劲儿一过,新媳妇孙氏便开始嫌贫爱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