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骞一想起炎煜当初在唐浄的所作所为,心里就又忍不住恨铁不成钢。
“渡生殿为何举旗反抗便一呼百应?还不正是因为四海世家威压太盛?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若高高在上,脚下便只能站着针尖大的地方,稍不留神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这道理难道少主不懂?为何他对待陆和风等人的态度还要如此急躁敷衍?咳咳咳……”
简阕听完这一番大论,差点鼓掌,可惜程子骞把中气用尽了,话一说完就开始咳嗽。
邢远昕笑叹了一声,“你可别浪费这吐沫星子了,等少主回来你再当面跟他说多好?”
程子骞一听,转过头来,咳嗽得发红的脑门立马变成菜青色,“我不要命了?少主的事岂能容我等置喙?”
邢远昕:“那你还废什么话?”
宁熙回来一直犯困,迷迷瞪瞪听了一会儿,轻声问简阕道:“这事到底和他们家少主有何相干?”
简阕拍拍他的头,“没你什么事,去睡吧。”
宁熙:“……”
三位护法中,程子骞瞎操心却没主意,邢远昕则永远都只愿相信炎煜的决定,自己对任何事都从不多想。
陈青也是护法,上官澈的护法多,但也各个心知肚明,这些事他们必须做到心中有数,却不能僭越多事。
即使陈青有心亲自去查陆和风此人,但没有上官澈的吩咐,他就什么都不能做。
于是,他们三人只是将这事说清,也就不再多费口舌自寻烦恼了。
宁熙回房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简阕还是不在。
他在庭院找了一圈,抬起头,才发现简阕正提着酒壶坐在房顶望天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