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阕笑了一下,没说话。
二人酒杯酒壶相碰,都一饮而尽。
炎煜把酒杯还他,低声一句:“真是个酒鬼。”
简阕笑道:“白虹最无趣的地方,就是酿的酒和水一样。果香厚重,酒味寡淡。”
炎煜道:“挑嘴。这是皇家人专门珍藏着过节的好酒。”
简阕道:“我一点也不挑,有你陪我喝,喝茶都行啊,说不定多喝两杯我都能醉了。”
“你……”炎煜无名火起。
“怎么了?”简阕用肩轻轻撞了他一下。
“我陪着你,你愿喝茶?”
简阕:“……”这还用问?只算炎煜顺手递给他的茶,他都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杯了。
炎煜道:“你为什么说起话来总想句句讨巧?和我说句真话,有那么难?”
“……”简阕愈发莫名其妙,怀疑莫不是这水一样的酒,才进了炎煜的喉咙,没来得及下肚就先上头了?
花灯里的蜡烛燃尽,火苗扑闪几下,四周便又暗了几分。
炎煜眯起眼,月光虽亮,他却也已经看不清简阕的脸了。
简阕又开始往酒壶里灌酒,他轻声问道:“你这两天怎么总想和我闹别扭?”
炎煜不答。
简阕把手腕上的夜遮取下来,递到炎煜面前。
炎煜看清他手里的东西,顿时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还你。”简阕笑了笑,“帮我戴。”
“戴它做什么?”
“好看,我不是和你说了?”简阕道:“我怕自己戴不正。”
炎煜狐疑地接过夜遮,简阕靠过去,让他把夜遮在自己脑后系上。
“好了。”炎煜放手。
简阕抬起头,“怎么样?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