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柳如眉已经侧里躺下了。房间里两支摇曳的红烛,闪闪烁烁地互相拉扯着王启文的影子。
按照老规矩,王启文不可能与柳如眉同床而眠,所以转去了其他房间。
可是过了一会儿,王启文又转回来了靠,这么大的一间豪华总统套房,居然就一张床!其他的连个榻也没有!
王启文愁眉苦脸地站在柳如眉睡着的床边,犹犹豫豫,要不出去再开一间房?可是这样不就等于明白告诉店家他不与夫人同房了吗?
今天晚上,柳如眉是柳家大小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要是再让别人知道柳如眉嫁人以后还跟夫君分房睡,指不定又要在背后怎么碎叨她呢。
王启文这么想着,慢吞吞地靠近了床沿,试探性地跟柳如眉商量道:“如眉……跟你商量件事哈。那什么……这里就一张床,我们一人睡半边好不好?你放心我绝对不动手动脚。”
说到底大家都是女人嘛……今天晚上喝醉了纯属意外。王启文想着:搞不好又是那个原王启文的情绪搞得鬼。
“夫君来吧。”柳如眉没有跟王启文讨价还价,背着身又往里边挪了挪,给王启文让出了很大一片地方。
王启文看了看空出大半边的床,又看了看柳如眉已经蜷缩成一团的身子,问道:“如眉,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虚弱?”
“没什么,就是困了。”
“不可能。”王启文张口就反驳。
困了顶多是声音慵懒低小,跟虚弱还是有区别的。况且王启文曾经身为一个地地道道、正儿八经的女人,深谙一个道理:女人说没什么,那就绝对是有什么!这个她了解得透透的。
所以王启文说完,就亲自俯身去看柳如眉到底怎么了。
柳如眉感觉到王启文的靠近,下意识地将自己往被褥中埋了埋,不让王启文看到她的脸色。
“如眉,你生气了?还是哭过了?”王启文试着猜测。
然而柳如眉只是摇头,并不回答。
王启文坐在外边,又瞥了眼她弓起的身体,想了想还是强行把柳如眉的脑袋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不管柳如眉有没有真的生气,今天晚上差点“酒后乱性”是她……这具身体的不对,若是伤到了柳如眉自尊心,她哄一哄也无妨。
毕竟女人要哄,泥鳅靠捧嘛……
“挖”出了柳如眉的脑袋,王启文借着微弱的烛光一看,发现柳如眉的秀脸已经皱成了一团,脸色、唇色也从之前的微粉变成了煞白。
“如眉。”王启文慌了,“你怎么了?”
“没事。”柳如眉又虚弱地应了一声,扭过头,还想拼命地往被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