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一听,更是怒上加怒!这妖精胆大至此,竟然几次三番的辱没师尊!若不让其尝尝苦头,怎能泄了这口怨气!金蝉子一干人来至茂灵山,没有为师尊排忧解难倒也罢了,还频频招来麻烦,让他们来降服妖精,也算是将功折罪,总算不是平白受了师尊的庇护。白轻想至此,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竭力不让委屈的泪水流下来。她整理了情绪,恨恨的向对方道:“你这妖怪太过张狂,定然要好好教训一番方能知悔不当初!师尊之名,岂能是可轻易从尔等嘴中说出来的。今日我就替师尊降服与你,也让你看看轻视对手的下场!!”
女子虽然只与对方交手一次,便已经知道白轻的法力。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却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置于叫来的帮手,她也不认为会是何种高明之辈,恐怕也是在山中修炼的小精怪之流,难等大雅之堂!不过眼下她来至此可不是来陪着这些小东西玩耍解闷的。自从被柏木灵君带回,她就日日盼着这一刻。如今终是知道了那人的行踪,便不会再让对方有时间离开。即便是对方不知自己的身份,那便由着她如何去想。她一摆衣袖,对着白轻冷哼道:“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没有时间与你多做耽搁。念在你只是一只初成人形的鸟精,也不与你多做计较。”她收敛之前的姿态,眼神中充斥着倨傲之意,字字清晰道:“既然是你修行不够,那么也不怪你目光浅陋。吾乃隶属天界,岂能是你这区区一只凡鸟便可相抗衡的?若是当真在茂灵山修行,那么就好好的修身养性,带着这样一身焦躁性子出来,认错了人闹了笑话,倒是白白为你的师尊添了污点。”说罢,她挥袖转身,冷冷道:“今日暂且放过你,赶快回你的来处,勤学苦练罢!”
白轻被对方的一番话说的一愣,脑中乱糟糟绕城了一团。方才这人说什么?隶属天界?那么便不是凡间精怪?可是自己明明在对方身上问到了妖气,虽然很淡,却还是未能逃过自己的法眼。一开始白轻以为她是因为隐匿身份,才会将妖气收藏起来,但是即便做的再过小心,却还是被她发觉。这本应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可如今对方却说隶属天界,那么她身上所沾染的妖气又作何解释?!白轻瞪大了眼睛,小小的脑子已然不够思考。不过她看见对方转身欲走,便将那些整理不清的思绪全然放在一边。几乎是在对方想要离去的一瞬间,白轻便骤然出手,一条羽链倏地向着对方甩去,试图拦下对方的脚步。
女子只觉身后轻微风动,神色一凛。那鸟精居然这般不识抬举,还敢对自己出手!她本来是按捺了性子,之前在天界之时,她也不是何种好脾气。如今能对其喋喋不休说了这许多,已经是超出了自己的克制范围。谁知对方居然还听不进劝慰,还要以卵击石。那么她也不便再多做迟疑,左不过都在那妖穴里呆了那么久,被那人丢弃之后,她便决心要改头换面,不再收人挟制,既然良言相劝不得,那么就索性让她成为自己手下的第一个亡魂!
她身形未动,察觉那羽链已然到了近前,便倏地抬起衣袖,将一端牢牢攥在手中!
白轻本是想用羽链将对方困住,可谁知竟然会被这般轻易的握在手里。不过白轻也未作出丝毫的退让,双手齐齐用力,将另一端紧紧扯住。一时间二人势均力敌,羽链被两股力量扯得绷成了一根笔直的直线。而且两人还在继续的较劲,都想压制对方的力道。
女子面容逐渐沉了下来,眼神中亦是透露出冰冷之意。这些日子以来,她接触到最多的便是刺骨的寒意,使得她从之前的胆战心惊,慢慢认清了自己之后要面对的生活!此刻这只鸟精已然燃起了自己的怒火,看来终是不能在找到那人之前得以善了。她冰冷一笑,攥紧羽链,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既然你这般的不知死活,那么我也就不必在手下留情。”她的手中慢慢凝集出了光芒,身周气流不断涌动,而她同时猛地转身,将羽链一端向着怀中一扯,厉声喝道:“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