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过年,回不回家,对于已经踏踏实实地在家里呆着的我来说,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了,很快地,我就适应了这种想当然的感觉。
我忽视了游走在外,盼望回家的游子的心情,刚刚转换了身份,就换了心境。
于是,我忽视了申立军这个小伙子,也和曾经的我一样,是归心似箭的那种,买了晚上的火车票。而我,却在这样的日子里,琢磨着压他学点儿东西进去。于是,我没有发现他趴在桌上的书上,是打瞌睡,还是心情不好,这个心思过重的小伙子,骗过了我。
突然,就想开个玩笑,去拎着他的耳朵起来“不许睡!”
结果,这个家伙居然非常无礼暴怒地打开我的手:“别动,烦得很!”
一时间,我感觉到一种特别丢面子的感觉,并且,刚刚建立起的对这个小伙子的所有信任,在这一挥之间,完全破碎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个人,就被我否定了。
以后,我是断不会给他什么帮助的了,他这一个举动是本能,以前的所有“谦逊、体贴”都是伪装。
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那种看上去很“诚恳”地笑,向我道歉,我也那么说:“没关系。”
可是,我心里知道,有关系,关系很大。他已不再是我信任的人了。他卖伪装天线,一定会比我卖得好。因为,他本人,就特别会“伪装”。
非常、非常、不喜欢爱“伪装”的人!
我无法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于是早早收了包,提前向他们道过新年的祝福,就回家了。
新年的感觉,一直到年三十前一天,才突然被迫有了。
于是,突然间,所有的“欢乐”都集中爆发了,爆发到混乱不已,浓缩版商住一体的小卧室里,又变成了三个12、3岁孩子的乐园,三个小胖子,把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感觉有趣极了。
12口人的大家庭,充满了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