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争论下来,吴氏着急的说,“你们就让我去吧,再耽搁下去,他就走了!”燕合宜思虑再三说,“我们会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如果有什么不对,你立刻大声呼救,我们马上就会出现。记住,无论发生没什么,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即便闫平跑了,也没关系!”吴氏感激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门一开,吴氏走了出去。燕合宜对宜春和仲华池说,“咱们等一会儿再跟上去,闫平这么小心,对吴氏都这么谨慎,咱们更得小心一些。”仲华池拍了拍手里的包袱说,“还好我有准备,夜行衣都带来了。不过,带的都是咱们两个的,宜春怎么办?”
宜春低头看了看自己,“幸好今天穿的是这一身,虽然不是黑色的,但在夜色中也不显眼。你们快把夜行衣换上,我担心闫平会对吴氏不利!”
吴氏趁着夜色从酒铺出来,看着一片漆黑,心里有些慌。她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别怕,别怕,燕公子他们就在后面,不会有事的!”她一边想着摆脱闫平之后的好日子,一边加快脚步,很快就到到镇口。
那条小路吴氏很熟悉,当初她被闫平带走时,经过了这里。这次狼狈回来,她也经过了这里。过了今晚,她和香梨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还会经过这里。
从前憋在胸口的那口闷气,被夜风一吹散了大半。吴氏隐约看到前面有个人站着,她小声的叫道,“闫平,是你吗?”那人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的蓝色灯笼把他的脸照的一片惨淡。
见到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吴氏一时语塞,呆呆的站在那里。闫平往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说,“金子在哪儿?”吴氏一个激灵,连忙说,“金,金子被我藏的好好的,你,你放心。”闫平说,“两千两,只有这么多吗?”吴氏早就编好了借口,“其它的都被大火烧了,只有这些金子埋在地下,我全都挖了出来。”
“你挖出来的?”闫平的语气已经不那么客气了,“我怎么听说,是燕合宜带人挖出来的呢?”冷汗涔涔的冒了出来,吴氏结结巴巴的说,“没,没错,是,是他帮我挖出来的!”
她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他的,还不如承认了。果然,闫平的话里带了三分温柔,“是这样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亲自出马,就连燕合宜都招架不住。”
吴氏提着的心一松,正要开口,就听闫平突然冷笑一声说,“那些金子,是李成河留给小丫头香梨的,怎么又成了你的呢?”
那语气冰冷的像是寒冰做成的匕首,一把把刺进吴氏的身体里,她在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闫平的腿说,“你听我说,是,是这样的,香梨是府里的丫头不错,可是她还认我这个夫人,这不,她说了,那些金子全数归我,她还是我的丫头!”
“哼!”闫平一脚踢开她,“你当我是傻子吗,有两千两黄金在手,谁还会去做下人?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我看不到那些金子,仔细你的皮!”
吴氏掩面而泣,浑身战栗着,不停的央求他放过自己。远远的,燕合宜三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风从那边吹过来的时候,偶尔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