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了这档事,我建议这里再多部署几个人轮值,”雷弈廷把便签本递给老黄,“小心驶得万年船,对方很有可能卷土重来。”
“好。”老黄应声,歪着头看着他,笑得一脸玩味,“说真的,我最开始以为你是条子来着。”
雷弈廷神色如常地看着他,片刻低头写道:“既然怀疑我,为何还要告知?”
“哈哈,当然是因为这会儿不怀疑你了。”老黄说这句话之前本还对雷弈廷有所顾忌,见他这副反应,顿时卸了心防,“条子训练有素,听到我刚才那句话时,为了取得信任、多半会表现得惊慌失措,毕竟道上的人都知道,越是沉着冷静的人越来头不小。”
“那我现在的反应岂不是正好证明我是条子?”
“不会,现在条子也知道这个套路了,他们都会故意装无辜。”老黄耸耸肩,说,“再说条子很容易看出来,他们常年摸枪,这三个手指上的茧子非常明显。”
他偏头做了个扣扳机的姿势:“你的手虽然布满老茧,却没有常年摸枪的人应该有的茧子。”
“再说我已经看过你的衣服了,上面没有任何追踪器或是通讯仪器。”老黄拍了拍雷弈廷的肩膀,示好地说,“我也不是没经心腹背叛的事儿,总归会小心一点,你可不要介意啊。”
雷弈廷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写了两个字:“介意。”
“别啊兄弟,这事儿确实是哥们儿做的不对,”老黄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你真心把这里当成家,我还怀疑你。哥们儿给你赔礼道歉,晚上设宴为你接风!”
雷弈廷摇了摇头,垂下眼睑写道:“我这种四海为家的人,有个地方遮风避雨就知足了。你不用这么客气。”
“诶!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老黄故作嗔怒,“你要是这么说,就是没把我当兄弟。”